成為自己助力的聰慧的女子,像大宋那些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表面上溫溫順順其實肚子裡腸子千迴百轉的實在是受不了。
“此人陰毒,四爺想怎麼處置他?事不宜遲。”賈似道的意思很明瞭,只有死人才能儲存秘密。一刀兩斷最是清爽。
“只不過是靠著裙帶關係爬上來的臭蟲,實在是不足為懼,只是朝中的人若是知道了這一層必定會有人非議,若是有其餘大臣想要投誠,這必將成為阻礙。”待回過神來,拖雷擺了擺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隨後一頓“我突然有個好法子了。”
“願聞其詳。”
“有個法子能夠讓我們不髒手還能夠讓別人欠我們一分人情。”拖雷的嘴角瞬間上揚了幾分,“你可還記得城中毒物爆發的那一日有人來報夏陽生帶了一個妙齡女子回家麼?”
賈似道一思量立刻眼前一亮,“確有此事。”
“我想那人必定就是苗疆的使節,她們肯定已經認出了夏陽生,我們要做的只是把夏陽生交到她們的手上,按照苗疆有仇必報的性格夏陽生的下場不用想也已經料到了。”
“這樣苗疆就欠我們一個人情,就算不給我們援助只要不阻撓那就是極好的!”賈似道順著拖雷的話很自然的就接了下去。
“此番的朝貢我反正是輸的心服口服了,苗疆的起死回生之術實在是令人咋舌,若是苗疆被那宋廷拉攏了,雖然他們為數不多但是以一敵百的蠱術實在是一大障礙,饒是我們人數再多也經不起歲歲年年的拖累,戰爭這東西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現在的賈似道看來拖雷就是在陳述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戰爭這害人的東西誰會希望它一直存在呢?比起那個黃口小兒和那個在背後掌權的無知婦孺,眼前的四爺實在是良人了。
“是啊,我也想戰爭早點結束,不管是大宋還是大元都不要再死人了。”賈似道看起來有些傷感。
“你倒是公正。”拖雷有些玩笑地說道。
“其實我也有私心,我素未謀面的父親就是被徵兵而去病死途中的。”賈似道揉捻著手中的紙張,面上卻是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表情,“每個人都有家,家中也有妻兒,我只是不希望更多的人像我的母親和我一樣辛苦。”
看著賈似道緊緊握著的手拖雷感覺自己剛才有些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們的目的是一樣,若當初不是你,我的母親早就病死了。”
“令堂現在還是不肯見你嗎?”
“嗯。”賈似道輕輕地應了聲,然後說道,“但是終有一天我相信她會理解我的 。”
“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吧。”
“嗯,這還真是有件事。把夏陽生送去之前要毒啞他再麻痺他的手,絕對不能夠讓他把我們的位置或者是任何訊息洩露出去。”賈似道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就打算了起來。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現在苗疆的使節還沒有出京城,你要儘量做的不露痕跡,但是也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就好;你就先去吧。”拖雷吩咐道,語氣倒是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是。”
看著賈似道遠去的背影,拖雷的心中有一絲疑慮,要是真的算起來自己也算是間接謀害了賈似道的父親,為什麼現在他還要這麼幫著大元?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夠讓他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
“吱呀……”暗牢的門開了,在裡邊的夏陽生下意識地就抬起手遮擋刺眼的陽光。
“賈大人!”看到來人夏陽生不禁激動了起來,立刻就向著賈似道連滾帶爬而去,“賈大人!賈大人您是不是勸四爺重新相信我了?我真的能夠配出有效的毒藥,只要再給我幾天就能夠看到效果了!真的只要再等幾天,不不,一天,只要再一天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