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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除了花朵的清甜還瀰漫著淡淡松香味。

纖長的指尖落在我臉側,絃音般動人的嗓音毫無預兆地響起:“上官初,和我在一起吧。”

我怔住。

“這幾天我心情一直不好,可一見到你那些低落的情緒就少了很多。我好像,比我自己想象的更加喜歡你一點……所以,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雖然早就有預料,但這樣直白的話還是讓我意外。心跳在加快,面前的人其實我並不討厭。如果不是先有那麼一個人,深深進駐我心裡,也許就這樣和他在一起也不錯。

可是——他說,小初,你不可以喜歡軒流沉。

單澤修說,在我上到那個位置之前,誰都不可以喜歡。

我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然後聽見自己說:“流沉,對不起……”

第十三曲:那我又算什麼?(1)

流沉走了。

那晚後我再沒見過他,據說是去西雅圖,陪她母親舉辦婚禮。之後也許會回來,也許會陪母親住一陣,也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我為他整理好的行李是軒慕來取的,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訊息後,我便伏在吧檯後開啟筆記本查這座城市的位置。

在太平洋遙遠的那一端,美國西海岸,靠近加拿大,舉世聞名的綠寶石城。

我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曾經定居數年的B城。另一個國家,另一片天空,這個概念已超出我的想象。

既然無法想象,就不去多想。

休息的時間並不太長,單澤修籌備策劃的第一場公演即將開始。說起來陣容並非很大,但參加的都是精英人物。

公演有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獨奏,也有幾種樂器的協奏。

公演地點在軒家的演奏廳,票價出售,所有表演者都有收益。當然,表演者都是衝著單澤修的名號才來的,對錢根本不看重。

據聞當初來參加公演甄選的人近千,層層關卡下來,最後留下的只有十幾人。

公演時間在六月中旬,近二十個節目中我就佔了兩個,一項是鋼琴獨奏,另一項是與大提琴協奏。宣佈節目單時,羨煞了其他表演者。

單澤修鐵了心要捧我,要求比參加比賽時更高。

我每天除了看店睡覺吃飯,就只剩下練琴,都已很久沒去悠閒地逛街喝茶。按小媛的原話說:“店長,你最近勤奮得讓我好不安……”

其實我自己也沒料到,總是在混日子的我,有天會變得這樣努力。

“在想什麼?”車已停下,單澤修熄了火,側目看我。

我搖搖頭,伸手推開車門,卻發現下不了車。

身旁男子低低笑起來,優雅如水的嗓音,靠近我耳側:“安全帶沒解。”說話間,他已幫我解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理了理我的額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哪像孩子。”到這年秋天,我就二十六歲了,動作快點的同學,連孩子都生了。

他依然只是笑,淺淺的笑容,氣質溫雅,我有些迷戀地看著他的眉宇和唇角。這世界上有種男人叫做成熟,有種目光叫做魅力,經歷了歲月,沉澱了浮躁,內斂沉穩深邃優雅,舉手投足間強大的氣場無不吸引著旁人注視。

這晚我以他門生身份參加了他與樂界好友名人們的聚餐,他的本意是介紹我認識更多的人,為我的未來鋪路。但在我感覺卻像是他攜友參加的一場聚會,我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被捧被贊,全是因他。

而身旁人始終雲淡風輕,帶著從容笑意,執著紅酒杯,不時靠過來在我耳旁低語提點。

聚餐之後,眾人又一起去了會所喝酒。

他們都誇我漂亮乖巧,年輕的幾個甚至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