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請人。”連蔓兒就道。
“這個我和你娘也想過了。”連守信和張氏對視了一眼,就說道“請人肯定的。咱這玉米,請旁的人,我還不放心。我和你娘商量了,咱家六口人都算上,再算上你三伯家三口人。”
“三伯不是還得上工?”小七就問。
“前兩天說起收秋的事,你三伯說了,到時候他跟山上請幾天的假。”連守信就道。
因為能學到手藝,連守禮對於上工很是上心,可以說是風雨無阻。能夠主動提出請假、幫忙收莊稼,在連守禮來說,是難得的。有此可見,連守禮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他心裡感激兄弟,將兄弟家的事情真正放在了心上。
“再加上家興和他爹,你們小孩兩個算一個勞力,這麼算,差不多也就十個勞力。”張氏就介面說道“明天是靠山屯的大集,我打算給他姥爺捎個信,讓他姥爺和他大舅他們,也來給咱幫幾個工。”
“現在這個時候,他姥爺家那邊肯定也忙。”連守信就道。
“我知道,咱這不是要用自家人嗎?其實也不用咱特意說,他姥爺知道這個信兒,自己就得來。”張氏就道。
一陣涼風從院子外吹過來,將一片黃色的huā瓣兒吹落在小七的額頭上。
小七就仰起臉,撅著嘴衝著huā瓣兒吹氣,打算把huā瓣兒給吹走。可惜有鼻子擋著,他只能做無用功。
連蔓兒看的好笑,忍不住抬手又捏了捏小七肉呼呼的臉,然後將那片huā瓣兒捏了下來。
這是向日葵的huā瓣,看看風向,應該是風從連記旁邊種的那片向日葵那刮過來的。
“姐,毛嗑熟了。”看著huā瓣兒尖端略見乾枯,小七的眼睛就是一亮。
“娘,我們剪盤毛嗑吃唄。”連蔓兒就向張氏道。
“娘,咱剪盤毛嗑吃吧。”小七立刻抱住張氏的胳膊蹭。
張氏忍不住發笑。
“都是你們自己個種的,想吃就去剪著吃唄,還跟我請示個啥?撿熟的剪,別糟踐東西就行。”張氏笑著道。
小七就搬了個凳子,連蔓兒跑進屋裡拿了一把剪刀,姐弟倆往院子外來,要去剪一盤毛嗑吃。
“我去吧,就你倆的個頭,踩著凳子,怕也剪不下來毛嗑。”連守信站起來,從小七手裡接過凳子提著,當先就往院子外走去。
張氏、連枝兒和五郎也跟了出來。
這時節,毛嗑也大多成熟了,一顆顆耷拉著大圓腦袋,有長的好的,一盤毛嗑足有個木盆般大小。一棵毛嗑秧子上,大多隻長一盤毛嗑,不過也有叉出一兩個分叉的,這樣的毛嗑盤,大多就比單獨長著一盤毛嗑的要小上一些。
向日葵的huā盤上有兩種huā,一種就是周邊舌狀的huā瓣的無性huā,一種就是裡圈的柱狀有性huā。對於植株健康的向日葵,只要看這兩種huā乾枯的程度,就能判斷裡面葵huā籽的成熟程度。
小七看好了一個大盤的毛嗑,連守信就將凳子放在毛嗑秧子下,從連蔓兒手裡拿了剪子,踩到凳子上,將毛嗑秧子微微彎曲,咔嚓一剪刀,將毛嗑盤子剪了下來。接著,他又另外撿了兩小盤的毛嗑下來,一家人這才說說笑笑地回到院子裡。
將毛嗑盤上乾枯的huā都撲拉掉,就露出裡面的毛嗑來。嫩的還沒有成熟的毛嗑外皮多呈白色,如果變黑了,就說明毛嗑已經完全成熟了。
他們剪下來的三盤毛嗑,都是完全成熟的。
新鮮的毛嗑,沒有經過晾乾,裡面的毛嗑仁還含有些水分,不過,就這麼吃著,已經很好吃了。
“娘,二丫家的大huā貓下崽了,我跟她要了一個。”連蔓兒一邊嗑毛嗑,一邊對張氏說道“就是貓還太小,我怕養不活,我讓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