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將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青磚縫隙都用水重新磨了一遍,所有瓦片都重新鋪設了一遍。
整個院子收拾得乾乾淨淨,清爽無比。
四周院牆上,掛著氣死風的明瓦燈籠,配合上天空七輪圓月,照得院子裡白皙如晝。
院子正中的石桌格外巨大,桌子上擺著幾個尺寸驚人的碗碟,裡面裝滿了美味佳餚。
從四絕嶺回來,就直接去聖廟領了白玉子。白天又在操練陰飛飛,這是陰雪歌回到渭南古城後。正兒八經的第一頓飯。所以青蓏狠下了一些功夫,很破費了一筆錢。
一個三尺寬的青瓷大魚盆,裡面盛了一條金鱗龍頭鱘。大魚的腹部被挑開,露出滿肚皮紫光熠熠的魚子。黃豆大小的魚子顫顫巍巍。散發出誘人清香。
這是渭水特產,極其昂貴的珍饈。三尺長龍頭鱘,市價一兩黃金。換在兩個月前,陰雪歌和青蓏,根本吃不起這樣的渭水特產。
白玉子懸浮在龍頭鱘的上空。一條細細水煙垂下,不斷捲起一顆一顆魚子丟進自己嘴裡。
身為一條魚,如此酣暢淋漓的食用同族的魚子,白玉子的這等行徑,也算是驚世駭俗。
大魚盆的旁邊,是一個長寬兩尺有餘的大蒸籠。熱氣騰騰,顫巍巍。紅通通,濃香薰人的一蒸籠紅糟肉在蒸籠內碼放得整整齊齊。每一塊紅糟肉都油光水量,皮肉都近乎半透明瞭。
白天被操練得哭天喊地,屁股上盡是傷口的陰飛飛瞪大眼睛。左右手同時抓著一雙筷子,猶如旋風般夾起紅糟肉,不斷塞進嘴裡。
一塊紅糟肉還沒吞下去,另外一塊紅糟肉又塞進嘴裡。
死胖子的兩個腮幫子腫得好似皮球,滿臉肥肉堆砌起來,他本來不大的小眼睛,更是變成了一條縫隙。滿臉油光的他手舞足蹈的揮動著筷子,胸前衣襟已經滿是汁水淋漓。
“肉,這才是人生哪。”
“吃肉喝酒,玩女人,這才是幸福。”
死胖子一邊胡吃海塞,一邊絮絮叨叨的嘀咕著。真不知道紅糟肉塞滿了他的嘴,他如何還能說出話來。但是吃著說著,他突然向捧著一個大海碗的青蓏望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我說的是玩女人,蠢丫頭,別看我,你連小姑娘都還算不上,就別說女人了。”
青蓏放下大海碗,起碼兩斤蝦仁松菇面已經被她連湯帶水吃得乾乾淨淨。
她瞪大眼睛,狠狠的盯著陰飛飛一聲不發。她本來就極瘦,眼睛就顯得格外鮮明,加上她現在特意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半張臉幾乎都被眼珠子給佔據了。
她就這麼死死的,狠狠的盯著陰飛飛。
被青蓏怪異的目光盯得有點頭皮發麻,陰飛飛乾笑了幾聲,用力抖動了一下豐碩的胸脯。
被清淨蓮華的蓮子,撐得更加豐腴圓潤的身軀,胸脯上兩塊顫巍巍的大肥肉就很歡快的顫抖起來。陰飛飛得意的看著薄薄的衣衫下劇烈顫抖的肥肉,朝著青蓏笑了起來。
“胸脯還沒有飛爺我的胸脯大,這樣的女人,是不能稱之為女人的!”
青蓏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平坦如砥的胸膛,突然有一種跳進身邊的水井,直接悶死自己的衝動。
“如果要比你的胸脯更大,才能算是女人的話。這天下,還能有女人麼?”
陰雪歌抓著筷子,左手端著酒杯,慢條斯理的從一個大盆裡,撕扯下一條燉得稀爛,濃香四溢的豬頭肉來。
這是早上青蓏從菜場買來的野豬頭,還是有了幾分靈性,快要成為妖獸的野豬王的豬頭。三尺見方的豬頭通體赤紅,豬頭肉足足有三寸厚。
青蓏花費了一整天時間,這才將這個豬頭燉得濃香稀爛趴趴軟,用筷子輕輕一扯就是一大塊粘稠而有彈性的豬頭肉被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