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大道,身形如鬼魅,幾乎不沾地的凌空飛掠,比那青年逃命的速度快了四五倍的追了上去。
渭南陰家陰風訣,殺傷力或許比渭北陰家怒焰訣略差一等,但是說起身法輕盈、變幻騰挪的手段,堪稱渭南渭北第一世家。
枯瘦青年帶著重重鬼影飛掠而來,手上大刀一揮,輕鬆將那青年斬殺刀下。
“殺人者,渭南陰飛絮是也!”
“誰來殺我?誰來殺我?誰來殺我?”
單臂舉起長刀,陰飛絮揚天狂笑,向四周山林之中或許藏身的諸家子弟瘋狂挑釁。
渭南陰家子弟會意冷笑,其他聽到這聲音的各家子弟,則是臉色驟然一沉。
第十八章 送別和開始
感冒中,鼻子噴水噴得腦袋都好像空了。
***
天氣很好。
本是**的春天,但今天青色的蒼穹極高遠,居然很罕見的給人一種秋天的感覺。
天空極少雲彩,極目遠眺,才能在極遠處的天邊,隱隱見到一線白雲。
那雲也是極鬆散、極單薄的,就好像青蓏的身子骨,乾巴巴沒有肉。
“那丫頭,還真沒心沒肺。”
想到早上出門前,咬牙切齒‘稀里嘩啦’幹掉一海碗豬腳麵線的青蓏,再看看天邊和她一樣瘦弱的雲彩,陰雪歌就想笑。
這麼好的天氣,家裡還有一個吃飽了豬腳麵線,抱著肚皮躺在屋簷下哼唧的蠢丫頭等著。
“不用卜卦,定然大吉大利。”
這麼好的天氣,心情又是這麼好,所以陰雪歌就笑了,很溫暖的朝著赫伯勃勃笑了開。
赫伯勃勃呆了呆,然後皺起眉頭,很不屑的昂起頭,左手反握住了腰間佩劍。如果不是附近貴人太多,陰雪歌覺得,這傢伙肯定會拔劍出鞘三寸,用森寒的劍鋒威懾自己。
摸摸腰間皮囊,陰雪歌就笑得更加快意了。
一刻鐘前,聖廟中渭北郡眾家主加註的戲碼,上演了沒多久就煙消雲散了。
渭南郡眾家主在陰九幽的目示下,沒人應戰,大家都是打個哈哈就此作數。
用陰九幽蓋棺定論的話來說,那話真是精彩,陰雪歌想起來,都是覺得口齒流芳。
“春狩大祭,乃渭南渭北陰家族人,操演後輩子弟。祭祀先祖,告慰祖先之神聖事體。”
“小兒無狀,以罅隙恩怨相約賭鬥,妄談搏命云云。此乃小兒遊戲製作。諸公何等人物。豈能效小兒形態?若是真個在二小兒賭鬥之上下注,傳說出去。豈不顯得我渭南渭北,氣量狹小,一如小兒輩?”
這話說得,真好。真妙,陰雪歌愛聽。
連敲帶打,穩定了渭南諸家的人心,還群嘲渭北諸家家主。
一眾老大不小的,都是當家做主的人,還想要仗著兩個小兒輩的賭鬥,撈一筆錢財。這事情傳出去,還嫌不丟人呢?你們渭北的老不肖可以丟人,我們渭南郡的可都是‘諸公’之列,誰會陪著你們一起丟人呢?
這話說得。真妙,真有趣,很合陰雪歌的心思。
兩小兒輩,為了罅隙小事,妄談搏命。這話說得風輕雲淡,一下就將那血淋淋的兇狠味道吸收乾淨。陰九幽上輩子,肯定是專職掃大街洗地之人。
陰雪歌可不想引人注意。
他和赫伯勃勃的賭鬥是為了一條龍鯉,大而化之,可以說是兩個不懂事的年輕人,為了一個寵物而鬧出了意見,相約在叢林中獵虎驅狼,以獵物多寡決定寵物的歸屬。
看看,陰九幽定下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