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陰洌，幽綠幽綠，苔蘚一般。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ldo;我只聽到了後半部分，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小小一個綠竹館能請到&l;莫紗王子&r;殿下來出任紅牌，蓬篳生輝，只不知是哪國的王子，這般&l;為國爭光&r;光宗耀祖，。&rdo;清河笑笑，半靠在柔軟的墊子上。

子瑾看著她沒有半分驚色，反而無比的閒逸，輕哧：&ldo;呵，不愧是南朝最大的探子頭兒‐‐蘇水青，只是水青，你何必激我，我說了會告訴你就會告訴你。&rdo;

&ldo;我們這裡已經過了吐谷渾，這是涼國，哦，不，應該說已經是秦國和鄯善的邊界，秦國陛下，不得不說真真是雄才大略。&rdo;子瑾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帶出一簇細而陰沉的火。

&ldo;如今，一統北方的皇帝陛下，他一個氐人，倒有這麼大的野心，逐鹿中原也就罷了，竟打算收服西域，哼，真當自己是漢武帝麼！&rdo;

建元十二年，景略歿了的一年後，符堅以舉國悲痛之力，拿下了涼國，又在同年末掃平代國，一統中原北方。

&ldo;這麼說……&rdo;清河頓了頓：&ldo;你是鄯善國的王子？&rdo;

原本只是詐一詐，卻見子瑾的模樣冷冷的，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還真是奇聞，聽過有國主派出自己的兒子去別國做質子的，興許也有做間諜的，問題是為了探取情報而&l;獻身&r;，青樓怎麼聽，也覺得‐‐這位殿下太有獻身精神，只需要派出別人去做就好，何必要親自上陣，就算功成身退回到國內，別說登上王位，就算是想要在朝堂上出現也是不可能的事。

子瑾沒有說話，微微勾了一下唇，算是預設，只是他眼底的那簇陰火讓她直覺地在這上面換了個話題。

&ldo;你是一開始就盯上我了無疑，但是，你是何時知道我是……女子？&rdo;清河想了想，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不過幾個人‐‐符堅、鳳皇、紫衣、姆姆和皇后，前四位的人基本可以排除洩露她身份的情況。

皇后雖恨她，卻是真愛符堅，要顧及著皇家和符堅的臉面，不會輕易洩露，她又甚少出現在宮中，即便出現如今的樣貌和當年那個楚楚少女的模樣也差了很遠，宮裡當時看守她的侍衛，也不過以為是皇帝看上了晉朝的一個小小使節，但是最有洩露可能的依然還是這一點。

&ldo;三年前，奏宮，不過你想知道的不是我何時知道你身份，而是謝家家主知道不知道吧。&rdo;子瑾挑起地的下頜，細細地端詳。

&ldo;說來，如不是那一次出使，我大概還會被你瞞下去，不過想來紫衣也早知道了的，否則怎麼會幫你瞞得滴水不漏，哼。&rdo;

言語間已經有了森然冷意。

清河莫名奇妙，她個被細作暗算的肉票，還沒生氣，這位在氣什麼？

&ldo;你打算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又何必跑那麼遠的路？&rdo;

子瑾挑了下眉為她解開手上的繩索，懶洋洋地道：&ldo;因為我改主意了，等到有機會當上二樓掌櫃的時候，鄯善大約也已經和涼國一樣沒了。&rdo;

&ldo;難道莫紗王子打算拿我來威脅秦國？&rdo;清河相當無語，真是奇思妙想。

她活動了下手腕，手上雖然墊了帶著活血藥物軟巾子，但是瘀痕早已因為接近兩個月都這樣捆綁，早已一片深紫，腫起來了，正是皺眉間，卻見子瑾輕柔地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沾了藥幫她揉槎。

清涼的藥膏一觸碰到面板就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