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這司馬昌明這顆豆芽菜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就算豆芽菜也是無辜的，但她就是看著這樣的男人，不，男孩不順眼。

&ldo;你聞到沒有？&rdo;清河忽然眯著眼，抽抽鼻子。

&ldo;嗯，聞到什麼？&rdo;司徒麟不解。

清河目光落在架子的烤肉上：&ldo;肉和樹木腐敗的味道，這就是南朝的味道，那小子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rdo;

她這輩子見過南北兩朝的皇帝，一個是雄才大略，卻急功近利，野心勃勃而不自省，一個細胳膊細腿營養不良的受虐兒童，怯懦無能，卻不得不扛著這從骨子裡爛出來的南朝的骨架子。

&ldo;我一定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rdo;司馬昌明有些尖細的嗓音在清河身邊響起。

清河瞟了一眼豆芽菜那巴掌大的臉上，除了一對因為過大而總顯得水盈盈可憐兮兮的眼睛，其他部分全是泥土混著鼻涕的模樣，忽然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ldo;想成為男人麼，要不要拜我為師啊，我就是專門訓練小孩成為男人的。&rdo;

&ldo;呃……？&rdo;單純的豆芽菜，明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老鴇一詞，只是歪著腦袋很疑惑地看著清河：&ldo;就你？真的麼？&rdo;

&ldo;蘇參事！&rdo;謝玄提著劍，一臉煞氣地盯著清河，一副她膽敢帶壞小孩，就立馬劈過去的模樣。

&ldo;不信就算，我養出來那隻小鳥兒，如今可是神鳥呢。&rdo;清河搖著手上的扇子，瀟灑一笑，另一隻手自顧自地轉著手上的烤雞。

&ldo;只要能讓我振興當年太祖之威，我什麼都可以做！&rdo;豆芽菜一臉斬釘截鐵。

&ldo;可你有什麼本事？&rdo;盯著清河手上的烤雞，他吸溜了下口水。

&ldo;我麼？&rdo;清河勾起唇角：&ldo;烤肉。&rdo;

……

眾人趺倒一片。

為什麼鄙視烤肉呢？

清河嘆息，這可是門高深的技術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比如……要想讓肉入味三分，首先就要準備好利刃，隔開肉上筋鍵。

&ldo;竟然成了！&rdo;司徒麟舉著一顆瑩光珠子細細地看著面前的泥土沙盤，眸中滿是讚嘆和驚喜。

&ldo;兩年來，靠著二樓佈置在兩國防線間和秦國的探子收集來的地圖情報，而構建起來沙盤終於完成了，若是有所不同也只是細微之處。&rdo;清河拿出另外一副碩大的羊皮地圖：&ldo;這個我必須親自交給鳳皇，所以，這些日子，掩飾我行蹤和大營中的事就要你多操心了，阿麟哥。&rdo;

司徒麟抬起頭，看著她溫柔一笑：&ldo;你放心。&rdo;

他們之間為了隱藏關係，甚至不能隨意私下碰面，還要造成彼此猜忌的模樣，連夜裡在她帳中觀看她細心做好的沙盤，也不敢亮燈，而是用夜明珠的幽光。

&ldo;阿麟哥……我不想辜負你……&rdo;清河看著他一片深情的眸光，忽然間有些無法忍耐，很想開口，把一切都告訴這個為了自己一心一意拼殺的男人。

&ldo;噓，我說過，無論我做什麼都是自願的。&rdo;司徒麟輕柔地撥開她的髮絲。

&ldo;但……&rdo;清河想說的話陡然被外面的幾聲蟈蟈叫打斷。

&ldo;我先走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