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道。
楚晚幽微微一笑,轉身看著宮清雋:“不知道這個答案,雋帝是否滿意?”
宮清雋低下頭,神情陰晴不明,但卻沒有再出聲。
楚晚幽彎腰抱起傲人,指著古燁,淡然卻認真的說道:“傲人,他是你爹,這是娘不會否認的事實,也是你必須接受的事實,等你滿十六後,如果你願意,你願意和你爹一起生活,亦或是認祖時宗,娘都不會反對,但在未滿十六前,你並不能和你爹生活在一起,你爹有爹的生活,娘有孃的生活,是完全分開而獨立的兩個人,娘此時對你說這些,你不會懂,也記不住,但你爹可以記住,他懂。”
古燁心裡一抽,隱隱作痛,這才她的目的。
宮清雋驚訝的抬頭,看著楚晚幽,在場的人都把難掩震驚。
傲人小胳膊緊緊的抱著楚晚幽,小腦袋也靠近了她的懷裡,一雙黑黑的眸子看了一眼古燁後,就再也沒有抬起。
楚晚幽輕拍了拍傲人的背安慰著:“你退兵,是天經地義的,你對傲人也有著為父的責任,我不會感激你,但我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清楚,我們兩人,你做你的帝王,我做我的太后,各自生活,我自然會把傲人教育的很好,也不會抹殺你是他父親的事實。”“如果你認為你現在就要把傲人帶走,讓我們母子分開,那我們就兵戎相見,成為水火難融的仇人。”
古燁張嘴,楚晚幽截住他的話,神情堅定:“我們之間沒有了第三條路走,你有妻子,是感情不夠深也好,是思想差異也罷,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回頭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聚好散,再見亦不一定非得當仇人,你說呢?”
古燁深深的看著她,眸子黑的深不見底,神情複雜,聽著她如此冷靜的說出這些話,他胸口處傳來的抽痛是那樣的清晰。
“……這就是你要的?”這就是她搶瑞豐國真正的目的,只為了在今天能夠壓迫他,威脅他。
楚晚幽不去看他的眼神,那會讓她的心無法冷靜,她和他之間只剩下兩條路了。
“分手後,我渾渾噩噩了兩個多月,在無法成眠的夜裡,我想過拋棄信仰,拋棄自尊,但是這種念頭卻永遠都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那是一條不歸路,最終結果一定會很慘。”
古燁聲音沙啞暗沉:“……你可以……”
楚晚幽苦笑,無法忽視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啞聲道:“我可以?我可以什麼?在我懷著傲人的時候,你以為我還有能力去找你?當我帶著傲人決定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娶妻了。”
“知道嗎?傲人出生的時候,你正在風光立後。”當時她滿懷期待的帶著傲人上山,聽著這個訊息的時候,那血液逆流的寒冰,她至今無法忘記,那時候,她茫然的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感覺自己那麼冷。
從來沒有過的寒冷,那是一種絕望的心情。
“我……”古燁全身一震,卻無法可說,這些他一早就知道,可是此刻聽著她說,他感覺到全身發冷。
楚晚幽眼眶微紅:“當時為了傲人,我想著要給傲人一個健全的家,一個有爹,有孃的家,我知道這很難,所以我想要與你共同努力,因為連努力一次都不去試,我又何以可以坦然的面對傲人?為了傲人,我甚至……”
楚晚幽閉上眼,艱難地說道:“忘記了福伯。”
古燁蹌踉一退,身體支撐在了桌案上,震驚的眸中有著慌亂。
站在古燁身後的幾人也都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楚晚幽。
“你們好奇我何以知道的,是嗎?”楚晚幽悽然一笑:“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就算你們做的天衣無縫,但你還是漏了,那就是感覺。”
她和他日夜相處了近一個月時間,他心裡深埋著的結和擔憂,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