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濃密的草樹叢中露出身形來。那妖猴拿著念珠往風華頂的大石上指了一指,然後一手將佛珠套在脖子上,單手作了個和尚唸經的動作,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但這時,杜秋陵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白猴身上。夕陽從西面斜照而來,將大石上的三個人照得一身金黃,分明顯出了天地的壯闊與黃昏的美麗。
看著大石上那熟悉的老僧背影,杜秋陵驚喜不已地喃喃自語道:“梵喻大師……”
盤膝坐在慕容小凝及刑無墨對面的老僧,確實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梵天寺梵喻大師。
杜秋陵大喜之下,急忙散去劍光,落在了大石上。
梵喻大師只見一人忽然從天而降,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面前,連聲叫道:“梵喻大師,可想死弟子了!”
梵喻大師呵呵笑了幾聲,將杜秋陵扶了起來。
兩人久別重逢,自然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慕容小凝一直cha不上話,只好無奈地舉起手裡的一串櫻桃子,一粒一粒地往嘴裡塞。
刑無墨則含笑不語,只是給眾人沏茶倒茶。大石上茶煙嫋嫋,清風徐來,香情沁人心脾。遠望去,西面的雲霞群山濃金重彩,烘托出一輪壯麗無比的落日。近處則青黛柔和,數筆清麗蒼山古木,如水墨畫卷展開。
一番寒暄之後,杜秋陵才得知梵喻大師原來是剛剛北上訪問炎州天台宗jiao流佛法,路上恰好經過元天真門,於是便打算順道看看杜秋陵。到了元天真門,才得知杜秋陵在三華山脈一帶,這才又改道前來。
杜秋陵問起梵塵、梵悟大師等人的情況,梵喻都慈和笑道:“眾人皆好,不必掛念。”他又轉頭望了一眼慕容小凝,笑道:“至於慈若法師,卻是對慕容姑娘一直念念不忘,經常與老衲說起姑娘的聰穎靈秀。此次將姑娘的訊息帶回去,她必定會感到欣慰。”
慕容小凝想起了那個神容呆板但又慈祥平靜的老尼姑,不由得又鬱悶地塞了一粒櫻桃子,心想:那老尼姑整日惦記著本姑娘做啥?該不會是還想勸我這個天字第一號小妖女出家吧?
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些頭皮麻。
一直沉默不語的刑無墨這才舉起一杯香茗,對三人笑道:“梵喻大師遠道而來,又是秋陵老弟及慕容師妹的生死舊jiao,只可惜在這窮鄉僻野之地,只能以一杯粗茶來招待大師,實在是失敬!”
梵喻舉杯,輕輕啜了一口,這才別有深意地說道:“元天真門果然人才輩出。不過一年餘時間,你們三人便有此成就,實在是令老衲驚歎。有你們三人在,元天真門的未來真是不可估量。”
刑無墨放下茶杯,笑道:“謝過大師誇獎,不過,我們的目標並不在元天真門內,而在於元武宗之中。”
梵喻哦的一聲,忍不住又看了刑無墨一眼,神色中露出了幾分驚異之色。
刑無墨卻忽然岔開了這個話題,對杜秋陵笑道:“杜師弟,適才我們與梵喻大師閒聊時,大師曾偶爾提到一件事,或許對我們三元真鐵門打響名堂有些用處。”
杜秋陵奇道:“哦?刑大哥不妨說來聽聽?”
刑無墨又望向梵喻大師道:“還是勞煩大師再說一次吧。”
梵喻大師便含笑道:“老衲聽說你們這三元真鐵門是以煉器為主的門派,恰好涅槃宗小乘院中的優曇雪波羅今年將要開花,小乘院的座長老菩田大師想借此機會為小乘院煉製一件金輪法寶,正向修真界中的煉器高手出邀請。你們不妨一試。若是成功,三元真鐵門必定能一鳴驚人!”
杜秋陵輕輕皺眉道:“優曇雪波羅?這又是什麼東西?”
梵喻大師說道:“優曇花乃是我們佛門四大聖花之一。涅槃宗小乘院中種的這優曇雪波羅又是優曇花中的一種珍稀品種,花色潔白剔透,花香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