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處的那一頭熊瞎子,更是伸出了利爪,直接將原本沉重非常,需要兩三個人同時拉,才能夠拉動的山門拍碎。
而在這熊瞎子的身後……
皇帝身側的親衛軍統領,近乎
是瞬間變了臉色。
他只看了那邊一眼,當下便高聲道:“有刺客!來人!”
他一聲令下,今日隨侍的所有親衛軍,同時拔出了手中的劍刃,護在了皇帝和幾個御醫身旁。
皇帝神色難看,被身側反應過來的御醫,攙扶到了花池邊上的臺階上落座。
而在皇帝的面前,除去了那兇猛的兇獸之外,在他們身後,還有著一支近千人的隊伍。
這些人,身上所穿著的都是親衛軍的兵服。
為首的幾個將領,皇帝也眼熟非常。
其中的兩三人,還是皇帝被蠱蟲控制之時提拔上來的。
而他們身側,有一人騎在了高頭大馬之上,面上帶著些病態的蒼白。
卻著一身黑色的盔甲,而那右臂之上,還戴有精鐵打造的護腕,那護腕的指節處,做成了如黑熊一般的尖銳利爪。
利爪之中,還抓握得有紅色的血肉。
他騎在了馬背上,輕呼一聲,那頭撞破了國寺山門的熊瞎子,當即轉過了頭去,叼走了他手中的血肉。
此人……便是那個被扣押在了大理寺中,許久未曾出現的景康王!
當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之後,這邊的人皆是變了面色。
許多人,包括了皇帝,在京中多年,卻也都是第一次見到景康王這般模樣。
他騎在了馬背上,時不時地還輕咳幾聲。
咳得整張面容不自覺地發紅,可越是如此,就越是顯得他那雙眼眸陰鷙非常。
像是潛伏在了樹叢裡的蛇一般,陰鬱而又令人心底發涼。
親衛軍統領面色難看,當下想也不想地道:“快,放出訊號。”
那本應該在大理寺的景康王,驟然出現在了此處,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可他們今日出來得匆忙,所帶到了國寺中的人,也不過三四百人。
以這三四百人之力,只怕還不是那十幾頭大蟲的對手。
思及此,親衛軍統領的面容就更加難看了。
人和人打,或許還能夠有些許的勝算,但人若是跟這些兇獸對上……只怕全無勝算。
光是那熊瞎子的爪子,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們這些人撕成了碎片。
不光是他,正常人在面對這些彪悍的兇獸時,都會不自覺地發抖。
即便是親衛軍的將士也一樣,他們不敢輕易地上前去跟兇獸對上,只能不斷地後退,將皇帝、御醫和溫月聲等人護在了正中間。
眼睜睜地看著景康王驅動著那些個兇獸,一步步行到了跟前。
日光之下,景康王那張泛著不正常蒼白的面容上,帶著抹詭異的笑,他低下了頭,看向了那被身側的親衛軍牢牢護住的皇帝,笑道:
“父皇,兒臣來接你了。”
皇帝面色難看,一雙冷沉的眸,落在了他的身上。
穀雨站在了溫月聲的身後,在看到了那一頭頭的兇獸之後,她心中狂跳,忽然想起了些
什麼,驟然看向了溫月聲,高聲道:“郡主,這些東西……”
溫月聲冷聲道:“梁燦。”
這個名字自她口中說出時,景康王微頓了片刻。
他那雙陰戾的眼,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他譏聲道:“也是難為你了,竟然還記得這麼一個人。”
那梁燦,就是當初溫月聲在皇家國寺之內,碰到的那個豢養兇獸,還縱容兇獸吞噬啃咬葉秋雲的人。
算起來,他還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