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綠色藥瓶,贈一瓶給晏大人。”
“是。”
夜已經深了,藥瓶也是穀雨送出來的。
滌竹將那小藥瓶收了起來,一邊拿眼去看自家主子的臉。
……等了一晚上,就換回了這麼一瓶藥。
這可真是。
然他這一抬眼,就看見晏陵將手放了下來。
滌竹:……
是了,畢竟他家主子連情香都可以硬抗,何時怕過這個?
晏陵站在了冷風中,看著偏院周圍的燈火,逐漸熄滅了下去。
他聽滌竹躍躍欲試地道:“大人,要不咱們也搬過來?”
雖說男女有別吧,但是陸青淮都能夠住在了公主府上,他們主子如何不行?
晏陵回過神來,淡聲道:“不可。”
他所處的位置不同於陸青淮,不能因為自己急迫地想要靠近,便將她置於險境之中。
他只看了眼那個綠色的藥瓶,眼眸微垂道:“回府吧。”
回到了晏府後,那瓶藥他也沒有動過,而是將其放在了書房的書案之中,也是平日裡他待得最久的地方。
他一身受過無數的傷,從前身體也曾接近於殘破。
近些年休養得好了些。
但這麼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收到了他人所贈的藥。
晏陵將這個綠色瓷瓶,擺放在了他只要一抬眼,就能夠瞧見的地方。
幾日後。
溫月聲尚且還在靜亭內打坐,姜露就找了過來。
() “郡主。”姜露輕聲道:“葉秋雲說想見您。”
她口中的葉秋雲,便是溫月聲在皇家狩獵場,從梁燦的手中救回來,後來又敲響了登聞鼓,將梁文昊所做之事,告到了皇帝面前的女子。
她進宮告御狀時,被打了幾十板子。
溫月聲讓章玉麟保住了她的性命。
梁家倒臺後,她跟梁文昊後院的女子們,皆無處可去。
她們當時聯合在一起,寫了那封血書,也多數都是被梁家迫害過的女子,父母親人皆已經不在人世。
姜露到了溫月聲身邊後,溫月聲便讓葉秋雲等人,去了姜露那邊,幫她做事,也算是多了門生計。
葉秋雲的身體,在得了周曼娘救治之後,也逐漸轉好。
她右腿傷得嚴重,至今走起路來還有些不自然,但其他的傷勢,均已經轉好。
來見溫月聲時,亦是穿著一身乾淨的衣裙,面容整潔,唯獨那雙眼眸較為幽沉。
周曼娘說過,葉秋雲意志消沉,活著實在令她痛苦。
到了姜露這邊後,因為身邊有人,才稍微好了些。
她見到溫月聲後,不置一詞,直對著溫月聲跪了下去。
“葉姑娘。”姜露驚訝了下,想要將她攙扶起來。
卻聽葉秋雲聲音堅定,無比認真地道:“郡主,我想投軍。”
姜露微怔。
她眼神堅決,說話亦是擲地有聲:“不只是我,還有那些從前在梁文昊後宅內的女子。”
“還請郡主給我等一個機會。”
姜露經商有方,手中也有能用之人,她們說是去幫姜露的忙,實際上卻是承蒙姜露在照顧。
葉秋雲確實好幾次都不想活了,這種年頭,在梁家倒塌之後更盛。
她家人都被梁文昊害死,如今留她一人苟活,她只覺得活著的每一瞬,都是煎熬。
但因為身邊還有不少像她一樣的姐妹,所以她忍耐了下來。
她不想要看到她一走,也讓許多姐妹覺得沒了盼頭,從此走向了絕路。
直到昨日,她在酒樓裡謄寫賬本的時候。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