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奴才無能,未能請來郡主。”
皇帝面色發沉:“她這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回皇上的話,郡、郡主說……”高泉磕磕巴巴地道:“說這幾日是齋戒日,她很忙。”
皇帝:?
他怒極反笑:“朕倒不知,她何時這般虔誠了?”
高泉低下頭,上午溫大人就去過,人家爹都請不來,別說他個奴才了。
渭陽王掃了蕭縉一眼:“看來弟妹這是心裡有氣,也是。弟妹進國寺七日,四弟卻不管不問的,擱誰心裡能好受呀?”
“四弟還是快些去賠禮認錯吧,否則耽誤了明日的大事,就是你的不對了,是吧?”
蕭縉冷眼看他,轉身朝皇帝道:“父皇,兒臣這就動身去國寺。”
皇帝輕點頭。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解決了,沒想到蕭縉這一去就是許久。
高泉滿頭大汗地從宮門外走進來時,夜已經深了。
皇帝在同其餘人商議和親事項,見他進來,才想起蕭縉還未歸。
皇帝當下撂了筆,冷聲道:“怎麼,她還是不願來?”
高泉擦了擦頭上的汗,小聲道:“郡主沒見永安王,王爺在國寺內空等了一個時辰,再差人去問,底下的人說,郡主睡了。”
竟是連見都沒見到!
這下莫說皇帝,旁邊的溫尋臉色都變了。
溫月聲究竟是何打算?
竟是連著去請了三回都請不動她。
如今還讓蕭縉在門外等了她一個時辰。
那可是蕭縉,尋常蕭縉主動跟她說一句話,她都會歡喜許久。
她究竟在想什麼?
皇帝一時想發火,卻又覺得荒唐。
一抬頭,目光落在了晏陵身上。
開口道:“晏陵,你去?”
高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皇上這是想了些什麼?
“臣與思寧郡主不熟。”晏陵面無表情。
皇帝冷哼道:“那是要朕親自去請她?”
渭陽王忙道:“說來這也是四弟的不對,若四弟不開罪思寧,她也不會這般再三推脫。父皇,依兒臣看,就讓四弟
在那耗著唄。”
“實在不行,讓溫大人一起去陪著四弟,思寧總不能讓她父親和未婚夫在外邊等一宿吧?”
溫尋:……
別說,這事溫月聲沒準還真能幹得出來。
渭陽王見他們都不說話,樂了。
思寧如今這麼難哄?
陸庭玉思慮後道:“有一人,或許能請到思寧郡主。”
渭陽王這會是真好奇了:“誰呀?”
“臣妹妹。”
渭陽王:?
若不是這會在他父皇面前,他高低得笑出聲來。
親爹、未婚夫和皇帝,面子都不如陸紅櫻大是吧。
他竭力憋住笑,沒想到這次訊息回得特別快。
高泉進殿,張了張嘴:“郡主應了。”
渭陽王:……
思寧是真有意思啊。
他憋笑險些憋出內傷。
走的時候還聽陸家下人來稟報,說:“天色已晚,夜路不好走,郡主將小姐留在國寺中了。”
陸庭玉點頭,卻聽旁邊渭陽王道:“思寧如今是越發會體諒人了。”
“你說對吧,溫大人?”
溫尋看著渭陽王大笑著離去的背影,臉都黑了。
偏不論他心中是怎麼想的,眼下都不能表現出來。
翌日。
日出東方,為整個獵場上鍍上了一層淺淡的金光。
皇家獵場的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