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如何敢的啊!?
須知,在大徽戰亂最為嚴重的一年,死傷無數,並且還抗敵近乎一整年的情況之下,所用的軍費也不過一百四十萬兩。
而今竟是查抄了幾個貪官汙吏,就得了這麼多的白銀!
上首的皇帝沉聲道:≈ap;ldo;豈有此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戶部尚書低下了頭去,低聲道:“查抄白銀最多的,當屬大皇子、徐國公府上,其中,皇子府攻擊查抄九十萬兩白銀,另有黃金無數。”
自蕭銳謀逆後,極少有人在皇帝的面前提及他,甚至因為他謀逆之事,連帶著太后薨逝,皇帝的表現也不過平平。
天家之人,親情淡薄,在蕭銳聯合徐國公府並著太后,謀劃出謀逆這件事情之時,皇帝便不可能對他們還存有什麼感情了。
如今聽到了這鉅額的數字,更是怒不可遏。
“除此外,因撫州路遠,是以撫州眾數官員的府邸未曾查抄。”戶部尚書說到了這裡,抬眼深深地看了溫月聲一下:“這些所得,皆是斬殺貪官所得。”
“臣以為,這筆錢得來不易,無論如何皆不該白白送予昊周。”
“景康王說昊周連年來犯,就是因為對方年節不好過,國庫空虛,所以才會不斷地動兵,既是如此,就更不應該用我大徽的銀兩,來養昊周的兵。”
“國家安危之際,尚且應當動用上下一切,傾其所有保家衛國,何況如今就有著現成的軍費在眼前。”
戶部尚書躬下了身去:“此番對戰,大徽絕不應當退讓!”
滿殿的安靜裡,便顯得他的話格外地有力量。
在他之後,一部分的臣子,也包括了翰林院、內閣這樣的純粹的文臣,皆是緩步行出:
“還請皇上下旨,此番大徽,絕不退讓!”
另有一部分人,還是想法較為保守,亦或者依舊執著地覺得該修生養兵的。
因此番昊周來襲的將士僅有兩萬,大概也是昊周新帝那邊派遣出來的先行兵,旨在試探大徽這邊的態度。
所以皇帝也沒有立時就坐下了決策。
只這個年節,因昊周驟然來犯,令得陸家一門三將都未能回到京城過年,整個京城也因為戰事將起,而籠罩在了陰霾底下
() 。
年節的氛圍並不濃烈(),就連那日的除夕宴1()『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是早早地散了場。
年節過後,便是春闈。
因戰事將起,底下的百姓都格外地緊張。
這樣的氛圍,一直到春闈開考之後,才略略消散了些許。
春闈當日,科考場外,站立著無數的緊張的學子。
春闈又叫會試,而進入會試中的人,需得要在裡面待滿七到九日的時間。
所以進入科考場之前,都會有著非常嚴苛的排查。
跟往常不同的是,坐鎮本次春闈的人,是溫月聲。
她在考試院內端坐著,著一身青綠色的衣裙,手持碧玉佛珠,每有一個考生在透過驗身之後,都會從她的面前經過。
而不知從誰人開始,每個進入考試院的舉子,都會對她躬身行一禮。
他們所拜的,不只是身份尊貴的思寧郡主,更是得來不易的公平。
到齊放時,他更是長揖不起。
溫月聲面上並無太多的情緒,齊放在進入了考試院之前,回身往她的方向看了去。
他將女子嫻靜的側臉及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瞳,都刻印在了心底,方才緩步踏入了考試院中。
而在他身後,考試院的大門緩緩地關上。
嘎吱——
三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