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海,邱一澤的
人頭在此。”
高泉聽到了這番話,終是卸下了一口氣,腳下一軟,近乎於癱坐在了地上。
卻沒想到,嚴偉的話還沒完。
他緩聲道:“……皇上有令,此番昊周求和之事,當由邊疆主帥決策,此事全權交由思寧郡主處理。”
“另有,自二月以來,郡主鎮守邊疆,大敗昊周軍隊有功,是以特賞黃金萬兩,白銀五萬,玉器……”
後面這一番話,不光令得高泉神色微變,也讓溫月聲身側的所有人,俱是眼眸閃爍。
皇帝此番,不光擊殺了那兩個臣子,並且還賞賜了溫月聲這麼多的東西。
此事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原本以為,以皇帝的疑心,說不準震怒之下,會直接命人派兵斬殺溫月聲才對。
卻不想……
溫月聲進了一步,皇帝卻退了一步。
且還按照了此前賞賜有功之臣的慣例,賞賜了溫月聲。
這般態度,莫說是邊疆的將領們不甚明晰,便是連此前一直都在京中,這二個月來一直都有早朝的嚴偉,也難以分辨。
“……總覺得,聖上這些時日的行為,有些說不出的割裂之感。”晚間高泉離開之後,嚴偉緩聲對溫月聲道:“有些時候,似乎聖明非常。”
“偶有幾日,卻又實在糊塗。”嚴偉皺眉道:“張福海、邱一澤二人,便是皇上近些時日才提拔起來的。”
這二人在他眼中,便是些無用只會進讒言的小人罷了,但皇帝就是對他二人偏聽偏信。
此前嚴偉還曾懷疑過什麼,但他去過太醫院,看過了太醫給皇帝請的平安脈的記錄冊。
皇帝的身體一切如常。
渭陽王的事情之後,太醫院的人都十分小心,不敢忽略任何的不同尋常,這般情況下都一切如常,應當便是沒有問題的。
那皇帝近些時日為何會這般陰晴不定,嚴偉便不得而知了。
溫月聲對此不置可否,只簡單交代給了他幾件事情。
嚴偉是朝中重臣,不會在邊疆停留太久。
第二日便直接動身離開了這邊。
與此同時,溫月聲所派遣的將士,也將議和之事的具體事項,呈遞給了昊周邊防將士。
議和的時間,便定在了二日之後的邊防線。
原本來說,便是議和,也應該選擇一個更加安靜的地方。
但兩軍目前的情況,雙方都有戒備,選在了任何一處位置都不安心。
若按照從前的話,玉王鎮還可以用。
但現在的昊周將士,只怕提及玉王鎮二個字都覺得遍體生寒,所以到得最後,只能在邊防線議和。
因為議和之事是昊周率先提出,為表誠意,鬱舜帶著泰蘭,親赴了邊防線,與之一起的……還有昊週二十萬的兵馬。
邊防線上,立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鬱舜並著泰蘭等昊周武將,俱是站在了這帳篷之下。
而在他們不遠處,則是浩浩蕩蕩的大徽軍隊。
按照約定,雙方各帶二十萬兵馬,於邊防線上議和。
大徽也如是。
但因為快十日之前,鬱舜安插在了大徽之內的探子就已經失去了訊息,所以至今為止,昊周這邊都不清楚大徽派來談和的人是誰。
褚冽弘沉聲道:“按照往常的慣例,來的人應當是晏陵。()”
他對這位大徽權臣的印象實在是深刻,且因為設想過會是晏陵,他今日亦是嚴陣以待。
泰蘭沉聲道:≈ap;ldo;大徽皇帝的節完整章節』()”
目前大徽皇室之中,最有可能繼承了大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