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無人,便都說不過去。
“……孫明遠貪墨所得銀兩之巨,孫府內早已放置不下,且他為了能夠更好地逃脫追查,每次收受他人賄賂時,皆是索要現銀。”
孫三微頓後道:“這般龐大的現銀,被孫明遠以農莊之名,隱藏在了京郊外的一處莊子裡
() 。”
“郡主眼下派人過去,應當還能找到這批銀子。”
那孔伸聽到了這裡,已經是滿眼絕望。
若說那本冊子不知是誰所寫,不能夠稱之為證據的話,那麼眼下的孫三,便是活生生的人證了。
而除了孫三之外,孫明遠藏匿在了京郊的那批銀子,便是物證。
因孫明遠這等官職,便是家底再如何的豐厚,也不可能積攢得了那麼多的銀子,何況那些個銀子,皆來自於不同的錢莊。
每日裡還有給孫明遠負責押送銀錢的人,只要將其扣下,便能夠盤問出很多的東西來。
他們廳內的這些人,今日皆是必死無疑!
孔伸一時間神色難看至極,他回想起昨日殿上,聽得晏陵提議讓溫月聲審案時,他還覺得不以為意。
甚至私底下時,還與同僚說過,思寧郡主不過是一個女人,便是再如何了得,又能夠將他們如何!
而今日,溫月聲便用這般雷霆手段,告知了他,她會如何!
不待孔伸想完,那邊派去查探他家中私產的人,已經很快折返了回來。
“回稟郡主,孔伸家中私產,確實多半來自於貪墨受賄所得!”
孔伸神色難看至極,就聽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拖下去。”
“是!”她所帶來的官員,可不跟他們講道理。
那巨大的杖責聲,又一次迴盪在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除孫明遠之外,其餘被傳到這廳內的官員,已經是膽戰心驚。
孫明遠從那陣陣眩暈當中,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來,然而一抬眼,看見的就是那本冊子之上,熟悉的字跡。
電光火石之際,他終是明白,今日這一切皆是來自於誰人的手筆。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實際上,在孫明遠寫下了休書,將姜露休棄掉了之後的第二天,他便已經找到了人,欲讓人將姜露殺死,也好抹除去了姜露所知曉的一切。
然他沒有來得及動作,便已經被人狀告到了大理寺。
他瞳孔放大,緊盯著那本記錄得密密麻麻的冊子,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就在此時,他看見了一道清瘦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溫月聲緩步站在了他的面前,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開口便道:“工部侍郎孫明遠,禮部員外郎孔伸,順天府通判蔣順之,並刑部郎中楊煜。”
“貪墨受賄,結黨營私,賣官鬻爵。”
“其之所為,惡跡昭著,劣跡斑斑,罪不容赦!”
溫月聲眼眸幽冷,看著他們的眼神,如同看著死人一般:“將其四人,抄沒家產,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那地上的孫明遠,聞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他以為,便是到了最後,哪怕真的能夠有證據證明他所犯下的事,溫月聲也不會輕易地殺了他。
因為他的背後,還有恆廣王。
即便是如今這等情況之下,便是恆廣王出面,也不可能救下他。
但他多年以來,貪墨所得之銀兩,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流入了恆廣王的口袋之中。
溫月聲但凡是想要更大的功勞,或者說是有其他別的想法,都得要留下了他的性命。
而他只要握有這些事情,便可以有與其談判的底氣,到得最後,他未必就不能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