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暴露自己,也會袒護他。
狀告他的舉子雖然有功名在身上,但也是無論如何都敵不過這些人的。
“按我說,不如直接就將他綁了殺了算了,何至於這麼麻煩。”陸青淮道:“如今事情鬧大了,他還不一定會受罰。”
大徽建朝多年,這湖面看似平靜,底下藏汙納垢的卻也不少。
然有勳貴的名頭撐著,加之某些事情上,並沒有觸及到了皇權亦或者是其他,皇帝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孫明遠幹這樣的事,或者說他自己就是這麼爬上來的,卻也能在工部侍郎的位置待這麼久,便可見一斑了。
工部這個位置上,按理來說容不得沒有真材實料的人才對。
到底是頂上有溫尋這個尚書撐著,而溫尋卻也是有著能耐在身上的,是以才沒有生出太多的事來。
“可這賬冊、名單全部都在……”陸紅櫻皺眉道。
“有這些也沒用,若定了那舉子是誣告,這些東西便都是廢紙一堆,孫明遠不僅沒事,那舉子只怕還要挨重罰。”陸青淮扯唇冷笑:“誣告朝廷命官,死路一條啊。”
“這可如何是好?”陸紅櫻傻眼了。
周曼娘給姜露上完藥,聞言看向正廳內端坐著的人,問道:“郡主可有辦法?”
溫月聲正閉目捻佛珠,聞言睜眼道:“一個人狀告事小,那便讓十個人去告。”
陸青淮聞言微愣,反應過來後半張嘴道:“……這樣一來,事情就真的鬧大到無法收拾了。”
“郡主。”他難得神色嚴肅地道:“朝中的某些文官,如同瘋狗一般,不僅肚子裡彎彎繞極多,而且慣會使一些陰損的手段。”
他是武將,章玉麟也是,甚至連忠勇侯都是。
他們在朝堂之上,和文官向來涇渭分明。
周曼娘也明白了過來:“城北校場也屬於武將,郡主如今掌著的是兵權,文官之中,好似並無人可用。”
然這句話剛落,就聽得溫月聲淡聲道:“倒有一人可用。”
陸青淮當即問道:“誰?”
溫月聲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文官能用了,他咋不知道?
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晏陵。”
陸青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