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開啟門,正對上豆蔻笑靨如花的清秀小臉。被氈帽和絨毛脖圍捂的結實的女孩子,一見他便笑的更燦爛了。打了個口哨,四條犬兒就搖著尾巴圍了上來,她笑眼眯眯道:“就知道今天見的著你,將它們也帶上了。四五日不見你,它們都急了呢。”
逐歡蹲下身順著犬兒們的毛,被它們團團圍住,真如豆蔻所言一般,這次它們都熱情的很,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撲。“只是五日。”逐歡像太白拍他一般的拍拍狗兒的腦袋,道:“我竟覺得時日好長。”
豆蔻噗哧的笑了,“太白叔總這麼緊張,今日你好些了嗎?”
逐歡點頭,道:“昨天的蛋羹很好。”
“那過年的事你和太白叔商量的如何?我爹孃可盼著你們去呢。”
逐歡站起身帶著豆蔻和狗兒們往院裡去,道:“想著在家裡過,就不去了。”
“別啊。”豆蔻追上去和他並肩往裡走,著急道:“我娘可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呢,你要是不去了,都得進我肚子裡了。要不再思量思量?”
逐歡倒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他們才到門前,秦太白已經出來看見了豆蔻,豆蔻先拿下氈帽,頂著一頭被汗捂溼的雞窩發,衝秦太白笑道:“呦,太白叔你早。”
秦太白揚揚眉,也笑道:“今兒跑的真快啊。”
“那是,我可是揹負著爹孃給予的重任來的。”
進了屋,裡邊有暖爐,燒的整個屋子熱烘烘的。豆蔻除去外裹的厚實熊皮大衣,將大衣圍脖和氈帽一同掛在了進門左手邊的屏風上,這才露出女孩子玲瓏的身段。她打小跟著她爹峰上峰下的跑,底子好,身材自然也要比同輩人勻稱些。
秦太白給她盛了碗小米粥,桌上又添了一份小菜。豆蔻淨完手,聞著香味坐下,一旁逐歡就推了一盤熱騰騰的包子過來。她一笑,對逐歡道:“你包的?”
逐歡臉也不紅,點了頭。
秦太白坐下後問她,“今天因什麼事而來?”
“馬上過年了,我爹孃讓我來問問。”
“今年在家過。”秦太白給逐歡剝著白水煮蛋的殼,道:“往年總叨擾你爹孃也不像話,今年我們在家隨意過過就成。”
“真不去啊?”豆蔻轉向斯斯文文喝粥的逐歡,湊近些道:“今年還從親戚那邊弄來了煙火,你確定不去看看?”
果然逐歡搖搖頭,道:“不去了。”他今年是真的想老老實實和秦太白待在家裡,往年太鬧騰。況且今年他自己也察覺哪裡不太對,怕出門不經意間又莫名受涼起熱,最後擔驚受怕的還是秦太白。
豆蔻也只能遺憾了。
最後她歸家去時,逐歡挑了不少年貨給她裝著,見東西越來越多,她一個人想是不便帶。秦太白便替她把東西拿了,順道送她一送。
出門時逐歡對豆蔻道:“向你爹孃問聲年好,過了年忙我就去看老人家。”
豆蔻笑道:“成,我們在家等著。你快回屋去,別站這等太白叔。”
秦太白俯身過來囑咐了他幾句,逐歡都應了,他們才帶著狗兒往峰下去,等到看不見背影了逐歡才回屋。
誰知這一等,直到天都黑下去也沒有見到秦太白回來。他的刀體就放在家中唯一的刀架上,森然的刀光一瞬而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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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景根據道長說的,到了烏有峰。上到峰上時天已經黑了,他找到唯一的那處院子,敲了敲院門。
無人響應。
禪景奇怪的從門縫裡看見房屋亮著的燈,又敲了敲,還是無人響應。難道是出門時忘記熄滅燈火了?這麼粗心大意的事情,不像是傳聞中刀聖會做的。不過無人開門,他也不能硬闖,只得在門外等著主家回來。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