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招生的季節。
醫院裡瀰漫著一種潛在的緊張氣氛,好像一枚五彩的焰火已經點燃,引信嗤嗤蔓延著,單等那灼目的一閃。
近來小姐妹的交談明顯減少,原因主要在簡方寧方面。
沈若魚住在科裡。
守株待兔。
以前是簡方寧特意調換成夜班,同沈若魚聊天。
現在就是輪到簡方寧的夜班,她也換給了別人。
沈若魚不知何故,檢討自己,好像也並無對不起朋友的地方,只好不往心裡去,嚴厲的科主任就要對她進行考核鑑定,也需認真準備。
原本談得很熱烈的小夥伴,一時間冷淡下來。
一天下午,沈若魚正在寫病歷,簡方寧闖進她的小屋,說,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沈若魚說,好吃的嗎?簡方寧不好意思他說,一點也不好吃。
沈若魚說,那不去。
簡方寧說,算我求你。
沈若魚就跟她手拉手地往外跑。
野戰醫院建在一片山坡上,綠樹紅牆,景色很優美。
正是秋天,遠處當油料作物種植的向日葵,像無邊無際流淌的金箔,隨著每一陣微風的掠動,撒出無數金針樣的光芒,令人不敢正視它們的輝煌與燦爛。
空氣中潛伏著沙棗樹的芬芳,那是一種蠱惑人的迷醉之氣。
初進入肺腑的時候,像甜梨的湯被炭火烤焦了,使你忍不住深吸幾口。
甘甜漸漸淡去之後,類乎苦艾葉子的嗆人味道升騰而起,包裹你的咽喉。
如果你繼續不知深淺地嗅下去,就有一種昏眩盤旋腦幕,記憶浮動,思維飄渺,你好像化成了沙棗顆粒中的粉未,隨著陽光飛翔到灰色的天穹。
走過了向日葵地,穿過了沙棗林,簡方寧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