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家發現我們的……我們居然做出這……天理難容的事情呀。”什麼嘛,明知故問。
“我們女未婚男未娶,純為兩情相悅,為什麼天理難容?”看樣子他巳經快發火了。
“我才沒有跟你兩情相悅。”就算他勃然大怒,她覺得還是應該把立場表明,免得往後彼此糾纏不清。
“那麼我們這算什麼?”
“住手!”袁子青羞赧地逃開去,拉整衣裙,用手梳攏長髮。“難道你以為我會胡里胡塗的愛上你?”
“不是胡里胡塗,是情不自禁。”他惡霸一樣,欺到她面前,將她困圈在一方小天地裡,那兇暴的眼神彷彿要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去。
“不要再過來。”袁子青覺得氣快喘不過來。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她越是逃避不願面對現實,他越是不肯輕易饒過。
“不是不敢,是——”一抬頭,他的唇就湊上來,緊密地含住她的,又是一陣蝕心奪魂的撩撥。
“你是這世上最可恥的騙子,不但欺人,而且在欺。”
“你儘管羞辱吧,我是罪有應得。”何止是個騙子,她甚至不是個好女人。
“內疚?自責?所為何來?”華德簡直要被她給氣炸了。“在我們擁著彼此的身軀,共享輝煌的歡愛時,你不覺得快樂嗎?不覺得那才是人生應該追求的至真至美嗎?”
袁子青被他質問得胡塗了。“為什麼一定要我愛你?在你同時擁有那麼多女朋友的時候,你認為你值得我傾心相戀嗎?”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惟一。”
哈!外國人的確比較會甜言蜜語。須知她袁子青可是見過世面的,隨隨便便,三言兩語以想唬弄她?“謝謝你的‘好意’。”本姑娘心領了。
“不信?”
“什麼理由我該相信你?”她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的,可以相偕白首的愛情,以他的倨傲風流,倜儻多情,他怎麼給得起?
“會的,我會給你一個充分的理由。”後方傳來喧鬧的聲響,想是雪蘭他們已經從教堂裡面出來。華德不再逼迫她,環臂強悍地圈住她的小蠻腰,摟著她並肩步出植物林。
他二人的驀地消失和乍然出現,無疑地給了眾人最大的遐思。
夏綠蒂似乎很高興,她這個在婚姻及情路上沒什麼長進的侄子,終於收服了袁子青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又頗不知好歹的東方女子。這一樂,她索性提議今天的午餐地點改到花房。
七八個傭僕收到指示,立即忙碌的展開準備工作。
前往花房途中,雪蘭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袁子青的神色,礙於華德守在一旁,又不好意思開口問,真要急煞她這個好奇寶寶。
喬治則一路彎著背脊,小心陪侍著夏綠蒂,根本無暇理會他們。
今兒天候相當溫暖,莽闊的天際碧雲如洗,偶有低飛的鳥兒,唱著婉轉輕柔的歌聲。
花房離教堂不是太遠,輾過三個矮灌木植起的彎道就到了。
哇!袁子青在心裡低呼,從沒一次見過這麼多的蘭花,幾千株同時綻放。
“全是喬治買的,很美吧?”雪蘭得意的說。
喬治不是窮翻了,怎麼還有錢可以如此大力揮霍?
“我知道姑媽喜歡蘭花,特地叫人從日本進口,昨天中午才送到的。”喬治本想向夏綠蒂邀功,怎知他姑媽非但沒有大加讚賞,反而數落他過於奢侈。
雪蘭見丈夫被澆了一大盆冷水,趕緊趨前希望能安慰他幾句,喬治卻毫不領情的轉過臉去。
袁子青見狀,一股無明火立時衝到腦門。要不是在他鄉異地,要不是寄人籬下,她早就一個箭步跨向前,賞他個超級大鍋貼。
“每對夫妻,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