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虛,武同春家學淵源,但修為還嫌不足,再奇奧的招式也得打了些折扣,但由於提到了他父親的名號,無形中激發了他萬丈雄風,為人子者,貴在下墜先人之志,於是他大跨步,到了出手的距離。
黑衫老者冷哼一聲,鋼鞭出手,挾嘶風之聲。
武同春立即騰劍迎擊,用的是進手絕招,以攻還攻,氣勢、勁道,都到了他本身所能的極限,大有破斧沉舟之概。
鞭劍碰擊、扭絞、嘶鳴,劍氣與鞭風裂空有聲。
人影再次分開。
武同春有些氣促。
黑衫老者暴笑一聲,鞭幻成幕,朝武同春頭罩落。
武同春咬牙出劍,如潛龍昇天,想突破鞭幕,震耳欲裂的金鐵交鳴夾以一聲悶哼,武同春連打了兩個踉蹌,長劍幾乎脫手。
黑衫老者得理不讓,暴喝一聲:“躺下!”
如幻鞭影,再次罩出,比前一式更具威力。
武同春橫閃八尺,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鞭風砭膚生痛。
黑衫老吉一招落空,閃性驟發,彈步出鞭,用上了全力,疾如駭電奔雷。
武同春竭力封擋,長劍被直蕩了開去,人倒撞四五步,一口逆血溢了出來,眼前金星亂冒。
黑衫老者獰聲道:“小子,本座要把你砸扁!”
武同春腦海驟呈空白,他知道再難承受對方一擊……驀在此刻,一樣黑忽忽的東西,冉冉飄來,掛在一根樹架上。
武同春脫計驚叫道:“黑紗!”
黑衫老者連退數步,跟著慄呼道:“黑紗女!”
附近只稀疏幾株樹木,“黑紗女”不知藏有何處,但一片不能著力的黑紗能破風飄傳,單隻這一手,就相當驚人。
黑衫老者乾咳的聲,色厲內荏的道:“黑紗女,你是存心與本會作對?”
‘黑紗女”的聲音道:“人皆曰可殺,然後我殺之,不管被殺音是什麼來路。”聲音像來自虛無的空中,根本無法判斷方位。
黑衫老者又道:“黑紗女,你亮出標緻,意欲何為?”
“黑紗女”道:“我不想殺你,你最好立刻上路。”
黑衫老者“嘿”地一聲冷笑道:“你準備庇護這小子?”
“就算是吧。”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你廢話太多。”
“黑紗女,咱們各行各道,希望你別干涉本會的行動。”
“但我已經干涉了。”
“本會從來沒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哈哈!司馬一夫,大話唬不了人,識相的快滾!”
武同春心中一動,原來這位身任“天地會”巡監的黑衫老者叫司馬一夫。
司馬一夫眸中兇光閃動,掃向武同春,他想毀了他之後再走。
武同春立即察覺到了,作勢準備,他不明白“黑紗女”不知隱身在何處,以及插手的原因。
但似乎洞察場中動靜,傳來冷森森的聲音道:“司馬一夫,你敢妄動,此地便是你橫屍之處。”
司馬一夫怔了片刻道:“黑紗女,何不現身出來?”
“你想死?”
“你滾是不滾?”
“黑紗女,你說個理由,本座好覆命!”
“黑紗女”的話聲轉厲,道:“司馬一夫,你要是再敢多放一個屁,我要你永遠走不了,滾不滾?”
司馬一夫把牙齒咬了又咬,轉向武同春道:“姓武的,天下雖大,可沒你逃命之處,等著瞧吧!”
說完,又轉向空道:“黑紗女,咱們等著看下文了!”說罷,疾掠而去,遺下了兩具屍體在地上。
武同春吐了口大氣,還劍入鞘,定定神,開口道:“敬謝芳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