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玄炫沒想到李眉會殺了老婦。
玄炫朝月羽打了一個眼色——進屋看看。
從李眉身邊經過時,李眉全無反應;就只是抱著金德屍體哭,不知道她是哭金德;還是哭司馬;再或是哭她自己。
屋裡很是整潔;看得出司馬是個乾淨之人。
傢俱很少,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一邊的牆上掛著一塊一人高的黑布,月羽走過去把黑布撩起來,一扇木板門露了出來。
推門進去,裡頭是一間狹窄的小房間,角落裡放著一張圓凳,旁邊一堆長生鏽的長鐵釘,不遠處還有一把沾血的錘子,地上有幾攤血跡和凌亂的腳印,似乎有人曾經在這裡糾纏過。
月羽道:“我剛才看了一眼金德的屍體,他的腿似乎斷了,另外脖子上有明顯的手指印。”
“被掐死的?”
“表面上,是。”
玄炫自言自語:“會是誰掐死金德?按道理說,金德一個成年男子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掐死。”
月羽道:“會不會是那個老婦和李眉合力殺了金德?”
玄炫搖頭:“可是看李眉那反應不像。”
的確,李眉如此傷心,不像是她殺了金德,如果不是李眉,那就只能是老婦了。
在小房間轉了一圈,沒其他發現,再出去時,李眉和金德的屍體都不見了,地上有一道血跡,也不知道是李眉的的血,還是金德的,看方向是往山那頭去了。
玄炫心情複雜,忍不住嘆了一句:“你說,這都是為了什麼?”
把玄炫摟到懷裡,拍了拍他的背,月羽低聲道:“咱們把老婦葬了吧。”
找來鐵鏟,挖了坑,把老婦葬了後,玄炫又進屋找了一圈,最後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鐵箱子。
把箱子拖出來,就見鐵箱用一把銅鎖鎖著,擰了兩下,結實得很。
月羽挑眉,示意讓他來。
看著月羽用鐵絲三兩下弄開鎖,玄炫讚了句:“不錯,有當小偷的潛質。”
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一副無框眼睛,另外還有一個小盒子,這就是箱子裡的所有東西。
玄炫把衣服拿出來,男襯衣,西裝褲,橙色的連衣裙以及一套小孩子衣服,衣服已經發黃,而且有很多補丁,像是衣服曾經破爛不堪,主人還是細細地縫補好儲存下來。
月羽開啟那個小盒子,“小月,你看。”
盒子裡頭是一本牛皮日記本和一張相片,相片中有一男一女,中間有一個小孩子,像是一對夫妻和兒子,一家三口看著異常溫馨。
對比了一下相片中三人穿的衣服,又看看那縫縫補補但是還能看看得出原貌的衣服,很顯然,是一模一樣的。
這張相片,應該就是丫丫說的那張。
玄炫摸摸下巴,思考著相片中的人是什麼人,和那個老婦又是什麼關係。
月羽開啟日記本,玄炫湊過去——
“俄文?”玄炫雖然沒有學過俄文,但還是認得的。
整本日記都是用俄文寫的,玄炫完全看不懂,戳戳月羽讓他翻譯。
月羽正要開口,忽然外頭傳來一聲巨響,震得兩人耳朵發鳴。
對望一眼,也顧不上看日記了,匆忙把衣服塞回箱子,玄炫拿著相片,月羽揣著日記本跑了出去。
“是從山上傳來的。”
兩人匆忙往山上趕,出事的地點除了那座種著黑女人樹的塔不做二想。
一路走來,玄炫細心留意過,並沒有看到李眉的蹤影,也不知道她抱著金德的屍體去了哪裡。
待找到守在塔外的蘇風流四人,一問,才得知黑衣男子四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炸藥,竟打算把那些根系給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