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脈絡。
今日貢宴結束,皇上賞了御酒給京畿軍與御林軍的將士,秦朝定送酒而去軍營的路上曾與一個男子交過手,據隨行侍衛們所說,他們還在一旁談了良久,雖然有爭執但也並沒有真的動手。後來秦朝定回府的路上又遇上了刺客,這一批刺客訓練有素,約莫十數人,而且所使的都是殺招,秦朝定心神不寧時被打傷了。
也幸虧平日裡秦朝定對秦思的寵愛了,否則這些訊息又怎麼會來得這麼輕巧。
“小姐,小姐?”
天官說完,在一旁接連叫喚了好幾聲,秦思都沒有從自己的思緒裡脫離出來,她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反而驚動了屋裡的秦朝定。
脫下厚重的甲冑,秦朝定的剛毅之色淡了一些,他看了看倔強地站在門外的秦思,眼中是濃厚地掙扎。
“進來吧。”不知過了多久,秦朝定才艱難地說道。而天官見狀,很快福身退了下去。
秦思竭力不讓自己去想秦朝定的冷淡,可是那冷淡帶來的寒意久久不散。她將目光落在秦朝定受傷的肩上,那隱約在黑色布料裡透出的血腥氣勾起秦思眼裡一酸。
“爹爹先坐下吧,小心傷口。”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秦朝定的面色更冷:“這麼晚還過來,有何事?”
秦思將房門關得嚴實,才說道:“爹爹可知今日書房有外人進去了?”
“知道。此事你不必擔心,爹會解決的。”這是今夜秦思聽見的最為溫暖的一句話了,她展顏笑了笑,重重點了點頭。
看著這一笑,秦朝定有些失神,手中的茶盞直直落在地上,等到反應過來要去拾起碎片,已經有一個身影伏在腳下了。
秦思半蹲在地上,將碎掉的瓷片一一拾起來,一個不留神,細嫩的手指在銳利的破口處小心地劃過,調皮的血珠很快跳了出來。
“阿離,你的手……”秦朝定看見秦思手上的傷,總歸是不再冷著臉了。而打破了冷寂,最為開心的自然是秦思了。她將碎片放在案几上,以手帕包裹住受傷的指尖,莞爾一笑:“爹爹放心,我沒事。”
“今日的事情,爹爹如何看?”秦思輕聲問道。
“那你又是如何看的?”秦朝定點了點桌子讓她坐下
“阿離覺得,今天的事情定然不是巧合。”秦思抬頭瞥了一眼,見秦朝定面色如常才繼續道:“爹爹現在的立場分明是很明確的,那下手的人必然覺得爹爹是個威脅。”
“秦家現在儼然是太子殿下的眼中釘了,無論如何,還是萬事小心的好,若是爹爹出了什麼意外,阿離該怎麼辦?”秦思試著想讓秦朝定對太子殿下有些防備之心。
“沒有證據,哪容你胡說。這話萬一落在旁人耳朵裡,可是個詆譭儲君的罪名。”秦朝定沉著聲音道。
秦思見狀,險些就將重生之事脫口而出了。可是轉念一想,爹爹說的這話倒是在給她避去口舌之禍。再來,自己能想到的局,爹爹自然也能夠想得到。
“好了,朝堂的事情不必你操心,爹自然會保護你周全,我這條命也不是誰都可以要的。”
“……是,阿離知道了。”秦朝定對此事分明不想再提了,秦思也只好應了聲退出去。
在秦思走後,秦朝定走到桌前熄滅了火燭,輕輕解開衣裳,那黑色的布袍上有點點黏|膩的血跡,他伸手將右肩處撕開,將血跡抹乾淨後才換上了另一件衣衫。透著皎潔的月光,依稀可見他的右肩上有點點紅色的淤痕,可是卻並沒有傷口。秦朝定穿好衣衫,那雙眼裡異常的明亮。他看了看桌上秦思留下的碎片,瓷片的白色花蕊裡有一滴鮮紅的血凝著,眸色越來越深。
……
次日,秦朝安進了一趟書房,出來後便急急回了蘇州。接連幾日,秦思都不曾見過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