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準備離開了侯府了,卻得知他們要成親的訊息,這才又留了下來。
好不容易來了人助她,助她殺了秦思那個賤人,她怎麼能不來加上一把柴火。不,秦思不會死,官妓,哈哈哈哈……官妓。官妓。她倒是要看看,等那女人成了官妓,表哥還能如何。
“公公,還請公公在驛館小住,本侯自會上奏,清皇上定奪。若是皇上以為,世子妃入了我風遠侯府,還需連坐。那本侯自當交人。”
風遠侯負手而立,府中的侍衛見狀,紛紛列在隊,與天狼營對峙著。
“侯爺,你比灑家清楚,與御林軍兵戎相見是個什麼名頭——造反。”那公公狠狠咬著“造反”二字:“至於侯爺所言,侯爺儘管上書皇上。不過這人,灑家還是要先帶走。若是皇上有旨,灑家自然會將世子妃原封不動地送回來。”
說罷,那公公對著天狼營的將領一個眼色,天狼營的人便拔出隨身的兵器,眼中閃現出戾氣。
風遠侯神色大動,侯爺夫人也是頗為害怕,望著那閃著鋒銳的刀光,不禁往後退了退。
“侯爺,得罪了。來人,去將秦家小姐給我請出來。記好了,莫要傷了人。”那公公尖著嗓子說道,裡頭還帶著些微得意。
風遠侯扶著夫人,也知道今日想保秦思是不可能了,只能快馬送信到京城,求皇上一求了。
“公公且慢。”
“侯爺還有何吩咐?”
“本侯要公公一句話,在皇上旨意下來前,保我兒媳清白。”風遠侯走到公公身邊,壓低聲音道。
為官多年,自然知道官妓的下場。家中沒落,哪裡還有人會顧忌什麼。往往那些官妓所受的待遇還不如青樓紅倌。
若是在聖旨下來之前,那丫頭萬一被辱,那他所為也就沒有意義了。
那公公沒有當即回答,他在心頭權衡權衡,皇上的聖意難測,說不準風遠侯當真能為秦家小姐求得恩旨。而交待自己的人,要的不過是帶著秦小姐。二者並非是衝突的啊……
“如何?”
風遠侯從袖中拿出一錠金子,再次問道。
“這個……好吧,灑家自當盡力,不負侯爺所託。”說著,公公將那金子不動聲色收進了懷裡。
“走,給我搜……”笑著轉身,一聲令下,那公公便帶著天狼營的人往府裡各處搜去。
……
葉筠一將秋水樓佈置好,隨後便匆匆趕到前廳去。他心底終究是害怕的,他不知道宮裡來的人會帶著什麼旨意來,更不知道父侯能不能應付下來。
葉筠一斂神,眸中是堅定的穩沉。若是有事,便由他去抵擋吧。
腳下的步子很重,葉筠一握住發寒的手指往前廳而去。
“世子,等等。”
從南風閣方向傳來一聲輕喚,葉筠一停下腳步看去,是天官。她躲在南風閣門口的樹後,輕聲喚著他,見葉筠一不動,便用手示意他上前。
等到葉筠一走近,天官壓低聲音道:“憶卿小姐讓我在此候著世子,請世子進屋說話。”
天官比平日要多上幾分沉著冷靜,她知道秦家出了事,更知道小姐會有難。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再給小姐添麻煩了。憶卿一向比她聰明,她能做的便是相信世子和憶卿。
葉筠一頷首,那個蘇憶卿他亦是見過,心思細膩非常,只是不知道現在找他是做什麼,難道相處法子不成?
“好。”
葉筠一隨著天官走進南風閣,在秦思的屋子前停下。天官推開門,不覺驚呼一聲。葉筠一抬眼看去,憶卿正端坐在床榻上,一身大紅衣裳,正是秦思昨日穿的那一件。乍一看,正如新嫁衣一般。
蘇憶卿起身一拜,對著葉筠一見禮。她的面上添染了胭脂香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