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卻笑了起來,好一個清姨娘,倒是心思玲瓏,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呵……她秦思就難道任由擺佈?
“清姨娘似乎弄錯了,大公子欺辱我,不過,未遂。我想,世子是不會介意的……”秦思話音未落,葉筠一上前摟住秦思,接話道:“不錯,夲世子的世子妃豈能嫁給葉清?”
眼前的亂局,讓風遠候不由頭疼起來,原本想讓秦思打破僵局,讓葉清母子死心,現在確實弄巧成拙了。
“好,世子你心胸寬廣,能不介意秦小姐之事,那妾身去哪裡尋一個世子一樣的人來給碧桑?”清姨娘一直都是小心怯怯的性子,今日這一鬧,也索性步步緊逼,否則,過了今天,侯府也容她不得。
秦思不知葉碧桑前去引誘葉筠一一事,雙眸微動,凝在一旁的葉碧桑身上。葉碧桑一直安靜的坐著,眼中是愣怔的神色,她的衣裳胡亂披搭在身上,胸口處的衣襟翻飛著,一看便讓人想入非非。
“這與碧桑何干?”秦思問著葉筠一,葉筠一俊顏緊繃,他往前錯開一步,將秦思擋在身後揚聲道:“碧桑不是我侯府中人,她的事情,與侯府何干?”
“可她一個姑娘家,衣衫不整地從你屋裡出來,總歸是宣告盡毀了,你不娶她,她哪裡還能活?”清姨娘說著,碧桑果真撲到在地上。她抓著葉筠一的衣襬,楚楚之態惹人憐愛:“表哥,碧桑非你不嫁。”
秦思一時迷茫,衣衫不整?非你不嫁?
難道……
“我明白了……”葉筠一低聲道:“原來,你就是和葉清狼狽為奸的人。”
“什麼?”秦思似乎抓住了一點點零星的線索,卻拼湊不全。
“你和葉清分別去找了我和阿離。無論如何,只要一方得手,另一方就沒有了出路。要麼是我中了你的計,秦思被葉清所辱。要麼是秦思被辱,我世子之位不保。”葉筠一剛開口,秦思就想通了。哪裡會這麼巧,南風閣和秋水樓一起出事。
原來,是一場狼狽為奸,各得其所的戲。
風遠侯已然大怒,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的兒子之間,竟然會使出這種計策,他一把拍在桌案上,那紅木雕花木桌被一掌拍個粉碎:“你們當真是蠢貨。這是誰想出來的?”
侯爺夫人已經被嚇唬得愣住了,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額角狂烈的作痛。
風遠侯一喝,目光卻是直指清姨娘,清姨娘雖然心思靈敏,卻也是畏懼風遠侯爺的。她跪著的膝蓋顫顫地抖動著,額上的汗珠化開了面上的白粉,暈開的妝容分外駭人,雖然她沒出聲,但她方才的跋扈已經是昭然的證據。
“這是誰教你的?說……”風遠侯對自己的枕邊人並非一無所知,她就算有這個膽子,有這個心思,卻也沒有這個腦子。這麼嚴謹的計謀和找不出漏洞的話,沒有人教,她不可能會的。
風遠侯一怒,秦思與葉筠一都明白過來,這兩件事情,不僅僅對付的是葉筠一,萬一秦思出事,婚約被毀,皇上首當其中要怪責的是秦家和風遠侯府。
有了這一層,事情就更復雜了。
“侯爺,是妾身錯了,妾身……”清姨娘剛剛的氣勢消失殆盡,她匍匐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風遠侯並不理會,她轉而向前跪爬幾步去求侯爺夫人。
秦思見狀,淡淡撇開了頭。
“侯爺,想必姨娘也只是一時糊塗,大公子現在受了重傷,姨娘想必也很難受了。”出言解圍的竟然是管家。這個管家在秦思的印象裡是個自保其身的人,今天倒是奇怪了……
“哼……”風遠侯面色黑沉,冷聲道:“來人,將清姨娘看好了,沒有我的准許,不許出門一步。至於葉小姐,我侯府廟小,你請自便吧。”
風遠侯起身,甩袖而去,侯爺夫人緊跟其後,好好的風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