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筠一身上,間或有人抬眸看看上位。
葉筠一自己也是啞然相對的,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那黃絹上的話是真的?
這靜默讓人窒息,那太醫顫著鬚髮打破空寂道:“娘娘,先皇的血帕放置已久,也不知是否作準,微臣以為還需取世子之血與侯爺之血一試,方可做個定論。”
董采薇本是個無野心的人,可是在宮中呆的久了,身側的依靠也沒了,她也就明白了,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只有權力才最好的保護。
萬一葉筠一登上皇位,董家必然失勢,那她呢,便要在這如花的年紀深居後宮,默默一生嗎?
“準。”
吃力地說出這個字,董采薇的杏目盯著殿下。
董達拱手一拜,隨後領著心腹內監去將風遠侯抬了出來。躺在斜椅上的風遠侯被整理過一番,卻依舊是擋不住的憔悴。
風遠侯昏迷著,臉色頗為蒼白。
“父侯。”葉筠一看著下顎凹陷的風遠侯,痛聲喚著。
“開始吧。”
太醫領命,將風遠侯的手指劃破一道口,隨後又滴入了葉筠一的一滴血。
董達的視線被太醫擋住,當下一個心急,頗為失態地跨步趕上前去看。這一看,董達忽而狂笑了起來。不錯,葉筠一的血與風遠侯也溶在了一起。
(陌陌語:尼瑪這是吃果果的AB型的啊,有木有???不狗血吧,不狗血吧。)
“呵呵,看來這滴血驗親並不準啊。”董達心裡鬆了口氣,只要沒有證據,那葉筠一便只能是風遠侯世子。
“好了,既然是鬧劇一場便都退了吧。本宮折騰得有些乏了……”
“是,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告退。”
……
凡事自有變數,這場鬧劇的出現自然有其道理。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黃絹傳聞”已經過去的時候,京城來了一個女人,一個知曉真相的女人,一個來破局的女人。
清晨,皇宮門前卻異常熱鬧。等在東直門外準備上朝議事的大臣們正彼此交耳低語著,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滴答的鈴聲讓人無意識回頭看去。
馬車在東直門門前停了下來,那車簾被掀起,車上下來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許久的風遠侯夫人。
侯爺夫人曾落到了齊仲景手上,後來就沒了任何訊息。她忽然出現在京城,著實詭異。可她以一品誥命夫人之名,上得朝堂,入得後宮,無人能阻。
一身正宮紅色朝服,腰間繫著雲紋繡錦帶,足下一雙流蘇宮底鞋。行走間,頭上的雙鬢飛髻上的釵環輕搖過。
“侯爺夫人?”董達一身紫色朝服,腰間繫著烏金色綬帶。
“董大人,有禮了。”風遠侯夫人清淺一笑,隨後微微頷首示意。
董達寒暄一番過後,出言問道:“侯爺夫人怎麼會突然進京?”
“我家侯爺和我的兒子都在皇宮,本夫人如何能不來?”風遠侯夫人沒有了往日那般緊張的神色,安詳的光芒中是一種堅定,破釜沉舟的堅定。
董達從中感到些銳利,也不再接話。
“現在朝中還要依仗董大人,既然本夫人趕巧,那今日朝會就不必迴避了吧。”風遠侯夫人說著,揚起眉眼看向董達。
“既然侯爺夫人要上朝,自然是可以的。”
“董大人莫要多心,本夫人不過是想去見見董娘娘而已。”說著,東直門被內監開啟,巍峨的宮牆透開裂縫,風遠侯夫人徑直往東直門中走去。
殿上多了一個女子,氣氛當即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風遠侯夫人立在殿上當中,抬眸看著上位垂簾後的董采薇。
“董娘娘,臣婦有一問,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與仲景帝的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