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舜舟眯了下眼,笑道:「這麼一說那我突然來了興趣,我考慮考慮。」
蘇鐸一聽,知道這事兒有後續了,「嗯,林立後面跟你詳談,這事兒他主導,手續正在辦理,還有個幾天。」
厲舜舟扯唇:「嘖,那我這段時間做點什麼」待在家裡勢必是要被自家父親拉著去應酬學習的。
車一路行駛到商業街前,路上行人如海,紅綠燈的時間足足有180秒,厲舜舟順手將車窗降了一半下來,手指隨意敲打在車門處,視線投了出去。
在繁華的商業街掃視了一圈,興致寥寥,商業街的大螢幕上正好播放著娛樂新聞,新聞切換,下一個新聞正好是粟市將迎來百年不遇的流星雨。
厲舜舟看了一會兒,轉頭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一份檔案處理起來的蘇鐸。
「粟市遠嗎」
蘇鐸抬眸,視線落在窗外的大螢幕上,然後看了眼面前的厲舜舟,低沉道:「去過一次,飛機三個小時左右。」
厲舜舟笑了下,「那倒是可以去。」
蘇鐸想了想,「既然要去,順道幫個忙。」
厲舜舟撩起眼皮兒看他,蘇鐸不急不緩道:「粟市有一個我們集團資助的愛心專案,有一批物資要運過去,你正好送過去,不是要看流星雨麼,就在那附近的山上。」
厲舜舟倒是沒有拒絕,接下了。
回家花了兩天,期間跟金融公司的人辦理好了一切事宜,跟林立蘇鐸約了一頓飯商定了俱樂部後,厲舜舟這個閒人便背上天文望遠鏡踏上了前往粟市的路。
來到粟市的第一天,厲舜舟去清點了蘇鐸公司定的一批資助物資,一切就緒,厲舜舟帶著兩輛大卡車,自己開了一輛越野,開始向這個大山深處的星星村孤兒院進發。
蜿蜒的山路顛的大卡車司機都喊背疼,車輪之下便是萬丈深淵,駕駛的人隨時都得全神貫注。
又過了一個大轉彎的山道,前面的大卡車一陣鳴笛,汽笛尖銳的驚起山中的一大群飛鳥。
緊接著第一個卡車突然來了一個急剎,後面的車跟著停了下來。
大卡車司機罵罵咧咧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操著一口當地方言嘰裡咕嚕一陣輸出。
跟在車後面的厲舜舟見此從越野車上開門下來,走到大卡車前面就看到前方的山路中央躺著一個人。
厲舜舟皺了皺眉,司機跑了過來用著蹩腳的普通話解釋道:「老闆,這可不是我撞的!離他還有那麼遠!天曉得哪裡來個人躺路中間,要是剛剛我晃一下神直接碾過去了,那我就遭了噻!」
厲舜舟沒聽他嘰裡呱啦的抱怨,直直向前走去,蹲在了躺著的人面前,這下他才看清,路中間躺著的人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穿著灰撲撲偏大不合體的衣服,身上滿是泥水點子,臉也是蓬頭垢面的,看不清模樣,只見他雙眼緊閉,一副暈死過去的樣子。
兩個司機跟了上來,出主意道:「老闆,瞧他額頭上的血和腿上的血,怕是不曉得被哪個車給撞了哦,我們給他抬路邊放起就可以了。」
厲舜舟蹙起眉頭,凌厲的抬眸看了兩人一眼,驚的兩個司機心裡一陣哆嗦。
左邊那個膽子大點的司機捏了捏褲縫,結結巴巴解釋道:「老闆,不是我們心狠不救人,你要是管了,肯定就賴你身上了,到時候說不清楚,看這娃兒的樣子應該是這山裡面的,你不曉得窮山惡水出刁民,到時候絕對要狠宰你一筆,聽我的,老闆,我們莫管。」
厲舜舟垂眼看著手心裡沾上的鮮血,溫熱黏稠,他沉默了一瞬,俯身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孩兒很輕,抱在手裡都沒什麼分量。
他淡聲卻不容置喙的語氣對司機道:「你們先去星星村,貨先不卸,等著我來,我將人送到醫院去,耽誤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