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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頁

這段時日裡,她又是看帳本,又是挑花樣地忙得腳不沾地,倒也確實沒想過他幾回。

但是看著眼前李容徽正一瞬不瞬地切切望著自己,心中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棠音只斟酌著小聲道:「自然是有的。我還想到了嬌嬌。好一段時日沒見它了,也不知瘦了沒。」

「我還記得你說過,它許久不見我,便會整日整夜的鬧騰,茶飯不思的,令人擔憂。」

李容徽看著她閃躲的視線,轉瞬便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只覺得心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好半晌,才勉強忍住了,只坐得離小姑娘近了些,慢慢俯下身去,拿著她柔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低聲道:「棠音怎麼就不擔憂我?」

「我也瘦了。」

「我——」棠音的視線順著自己的手,慢慢落在了李容徽的面上,又與李容徽的視線輕輕一觸,便慌忙收了回去,只心虛道:「既然瘦了,那桌上這許多吃的,你可得多用一些。」

她說著,忙收回了手,親自加了好幾樣看著不錯的糕點擱在他的碗裡。

李容徽卻不動筷,只定定望著她。

半晌,輕輕伸手帶了帶她的袖口,委屈道:「棠音難道就一點都不期待我們的婚事?」

他這句話,倒是將棠音給問住了,只略想了一想,又小聲道:「可我覺得,我們成婚前與成婚後,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李容徽微微一愣。

卻聽小姑娘也擱下了筷子,認真地點著指尖說了下去:「其實這些日子裡,我仔細想過了。其餘人家的姑娘,婚前都是未曾見過夫婿的——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而我不但見過你,知道你的名字,還與你一起看過龍舟,聽過戲,此刻還能一起坐在天香樓裡用早膳。」

「成婚後,也就是換了個屋子住,從相府挪到了你的瑞王府裡,其餘的,也並沒什麼不同。」

「自然不同。」李容徽卻輕輕開口打斷了她。

「如今,我連見你一次也十分艱難。但是若是成了婚了,無論是晨起時的第一眼,還是夜晚闔眼時最後看見的人,都是你。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而不必躲躲藏藏。我可以每天替你畫眉,綰髮,整衣,還可以——」

他眸光微深,沒有再說下去。

棠音細細聽了一陣,面上也微微泛起紅意,似乎對婚後的生活,有了幾分期許,只順著他的話輕聲問道:「還可以什——」

話還未曾說完,便覺得唇上輕輕一重,旋即清冷的雪松香氣傾覆而下,將餘下的字句盡數吞沒。

李容徽於她柔軟的唇上輾轉,像是惱她方才說的話一般,重重將她錮在懷中,一寸寸地加深了這個吻。

深秋裡稀薄的日光自槅扇外斜斜透入,照在彼此身上,便落下躍動的光影。

在這斑駁的光影中,李容徽伸手,輕輕解開了棠音束得領口的玉扣,俯身下去,像銜著一支花枝一般,將小姑娘纖細的柔白的脖頸銜在口中,留下鮮紅如莓果的印記。

棠音杏眼微微睜大了,一張芙蓉面上早已堆滿了紅雲,被吻得愈發紅潤欲滴的檀口微張,卻始終未能驚撥出聲。

而李容徽一直順勢往下,於在小姑娘細白的鎖骨上,狠狠烙下一吻,這才眷戀不捨地抬起臉來,湊近她的耳畔,啞聲道:「棠音真想知道嗎?」

「我——」棠音回過神來,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忙紅著臉自他懷中掙脫出身來,將被他解開的玉扣重新扣好,緊緊遮掩住了頸上的紅痕,只慌亂地蚊吶一般小聲開口:「我不想知道了——」

李容徽低低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目光亮得有些灼人,燙得棠音都下意識地輕輕轉開臉去。

須臾,一片碎光之中,他輕聲開口,語聲繾綣:「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