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而棠音高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她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白馬與徐聞身上,悄悄側過臉,如釋重負地對李容徽啟唇一笑。
這一側首,笑意才輕輕展開一半,便倏然對上了一雙色淺如琉璃的眸子。
李容徽也正定定望著她,專注得,像是從未曾移開過視線。
那雙淺色的眸子裡,如潮翻湧著洶湧而繁雜的情緒,深濃的歡愉之下,憂色漸侵。
而被鋪在最底層的,像是深埋在心底見不得光的情愫一般晦暗不明的,似乎是被一層又一層的理智所壓抑著的,埋藏許久的悲愴。
久遠得,像是經年隔世而來。
可他們,明明才相識不過月餘——
棠音輕愣一愣,直到徐聞抵死掙扎的辯駁聲在耳畔響起。
「皇上,這,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太子殿下的霜行是昨日吃的毒草,而這匹白馬才剛下肚不久,當然沒事!」
他的話音落下,李容徽也從棠音的視線中輕輕回過神來。
他微愣了一下,旋即像是心事恰被心上人窺見一般,耳尖通紅地慌亂側過臉去。
然在面向帝後的那一刻,他面上的熱度便已褪盡了,低垂下的眸中漠然一片,語聲卻是恭敬的:「若是明日日落之前,白馬有任何異動。父皇可隨時來長亭宮拿兒臣問罪。」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無可指摘。
成帝緩緩抬起頭來,目光鷹隼一般在徐聞身上落了片刻。
正當徐聞兩股戰戰,癱倒在地,儀態盡失之時,一雙玉手伸來,不動聲色地斟滿了他眼前的金盃。徐皇后的嗓音輕柔響在身側:「龍體為重,陛下切莫為一瀆職之人氣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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