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層輕薄月色籠在周身, 即便在夏日裡, 也不顯悶熱。
即便如今已過去了一段時日,但那日裡哥哥與她說過的話, 卻總是如一縷絲線一般,若有似無地縈在心間, 繁忙時不顯,但一旦閒暇, 當日裡說過的話,便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反覆流轉。
其中出現最多的, 除了李容徽外,自然還是五皇子這幾個字。
其實如她當日所言,除太子與李容徽外, 她與其餘皇子皆沒有太多的交集。其中這位五皇子尤甚。
只知道他是賢妃所出皇子,數年前,賢妃曾數次規勸皇帝理政不成,最終心灰意冷,自請出宮,帶著當時還未元服的五皇子一同去了山清水秀的揚州,令五皇子在城中開了府邸,而自己則尋了家寺廟帶髮修行,從此不過問紅塵俗世,即便是年節也從未回來過。
至於這五皇子,也是數年未曾回宮了,即便棠音強要去想,也只能想起一個極為模糊的影子來。
不說品行,便是連容貌,都不記得了。
雖說世間女子的婚姻多是聽從父母之命,若是家風嚴厲些的,甚至要等結了親,入了洞房,金秤挑起了紅蓋頭時,才能看見自己究竟是嫁了怎樣一個人。即便是寬鬆些的,也至多是相看時在屏風後偷偷望上一眼罷了。但如今輪到自己,想起當真要嫁給一個陌生人,卻還是怕的。
她正想得出神,卻聽槅扇外垂著的東珠簾子輕輕一響,旋即一陣暑氣自外頭湧入,卻是白芷打簾進來。
白芷一張秀臉被外頭的熱浪蒸得發紅,一道將手裡一大捧新採的金盞花放在桌案上的白玉冰紋瓷瓶裡,用清水供著,一道輕聲抱怨:「小姐,這幾日也不落雨,日頭一日比一日的燙人,剛走到廊下,便看見青石地面上鋪著一層明晃晃的白光,燙得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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