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如釋重負地回以一笑。
車內微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他窄長的鳳眼微彎,長而密的羽睫掩住了色澤迴異的眸子,笑意自唇邊暈開,為那張過於冷白的面孔平添了幾分暖意。
他笑得極為收斂,笑影剛鋪上眼底,便迅速被垂落的長睫所掩下。
本是靡艷到極致而顯得迫人的容貌因此而柔和了寸許,顯出幾分少年特有的靦腆與乖順。
沈棠音的目光不自覺地放軟了幾分。
無論如何看,他都不像是宮中傳言裡那種人間惡鬼一般的人。
即便是自己的馬匹踏傷了他,他也沒有半分怪罪,反倒是一直擔心她耽擱了府中的事情。
更沒有因此而折斷她的手腕。
那些關於他的兇戾陰狠,嗜血成性的傳言……
應當都是謠傳吧。
她這樣想。
馬車在檀香的駕馭下顛簸著向前行去,好一陣子,方於一座宮室前停下。
檀香將腳凳擱置於車下,又把手中的竹傘撐開,遮蔽在車前。
棠音一手扶著車轅,一手攙著李容徽,踏著腳凳小心地下了車輦。
木質的腳凳承擔了兩人的重量,有些咯吱作響,沈棠音一度擔憂它會不會從中裂開,直到足尖落到了地面,才略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眼前的殿宇。
破敗的大門上已經剝落了朱漆,上頭斜斜懸掛著一個歪倒的牌匾。
匾內的題字褪了大半,還是殘留著的銅鏽令她勉強辨認出原本寫著的是『長亭宮』三個大字。
也正是這三個字,才令她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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