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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拍他肩,“好了,天色不早你回房去吧。”韓梓慎轉身欲走,忽又被叫住,“你若是喜歡奉儀,便收她做個偏房,以她的身家背景,也算不得委屈了她。”

韓梓慎垂在身側的手忽的握緊,面上卻無絲毫波瀾,推門出去。沿著長廊走回自己的悅閒堂,皎潔的月色鋪了一地,他想起奉儀英氣飛揚的面容,胸口便似針刺火灼,隔著人群遙遙相望,這不過十步的距離,卻是如何也跨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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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國公府。

房內焚著上好的安神香,一名忠厚長者躺靠在榻上,正是信國公俞其考,他雖已抱病在家有數年,精神卻是不差。反而坐在他身邊的青衣男子,面色青白不見一絲血色,然神情淡然溫和,透著股不沾塵世的清高,倒叫人忽略了他的平庸相貌。男子正在與他號脈,半響才收回手道:“俞公的身體並無大礙,只需好生休養,勿要再操心煩勞就是。”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煞是好聽,俞其考不在意的擺擺手,“老夫早已不理朝政,哪裡有什麼好操心的。”又道:“到了這個年歲,也只想著活過一天是一天了。”

男子似已經聽多了這話,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靜靜收著藥箱,聽他絮叨一些瑣碎事情,當年馳騁疆場,殺敵無數的戰將,也被歲月蹉跎成了一個普通老人。

俞其考正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帶著些自嘲的嘆道:“人老了就是??攏?媚慵?a恕!?p》 “俞公哪裡話。”

俞其考道:“你這樣貿然離開皇城府中可有安排好,聽說皇上安插了不少探子在你府裡,你行事還需謹慎再謹慎,當今皇上不比先帝,行事狠辣又好猜忌,你的事情若被發現……”

男子停下手中的活,抬眼看向他:“您不正是看透了這點才放權裝病嗎,我雖無意於朝政,卻也不願一生躲藏度日,此事該有了結了。”

他的雙眼極其清亮有神,像極了那位故人,俞其考聞言有些緊張,“以你的才能,若能為國效力,也是百姓的福祉。東秦國與我國爭鬥已久,老夫哪怕年輕個幾歲,都不會是如今這局面。”

男子打斷他:“我只願做個平凡人,無意參與這些爭鬥,無論哪方我都不會相幫。”

俞其考聞言才有些放心:“那你預備如何了結。”

男子不語。

俞其考沒有迫他,只嘆道:“你既已決定,老夫說什麼你也不會再聽,如果有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必定傾盡全力助你。”

男子倒也不客氣:“自然是有需要俞公幫忙的時候。”

俞其考點點頭:“聽說你最近與右相府中的三公子頗有往來,”見他不語當是預設,勸他:“韓家權勢通天,那三公子在民間學者中還很是有威望,你與他來往本是好事,但你要明白,以皇上的性子,剷除韓家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到時清算起來,誰也逃不了。你還是明哲保身為妙。”

“我理會得。”男子站起身,“俞公早些歇息,晚輩告辭。”

俞其考允了他去,他正欲邁出門口,突然又被叫住。

“有空替老夫在她墳前上柱香。”俞其考低頭錘了錘自己的傷腿,這是戰場上遺留的病痛,“老夫也許久沒去看她了。”

男子沉默了會,不發一語的離去,只餘下房中的老人,對著滿室空曠,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六章 驚才

午時未到,李軒毓便已到昨日兩人見面的花園中,只見桌上用石頭壓著一張字條,上書幾個字,“西苑後門見”。他不自覺說了一句“好字!”只見那短短五個字如行雲流水般,筆法張狂不羈一蹴而就,他心下起疑,這不像女人的字型,卻還是依字條所寫向後門走去。

韓夕顏和秦奉儀早已換好男裝等在後門,見到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