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一邊下船,一邊大喊。
徐虎聞言,連忙停住腳步與徐傑說道:「公子,要不你與那媽媽說說,看看能不能包下這條船。」
徐虎自然是一心幫著徐傑的,段劍飛做不到的事情,徐虎就慫恿著徐傑去辦。段劍飛徐虎可是認識的,徐家鎮前還有過一場大戰。徐虎也微微看出了此時的局面,一心想著要壓過這個段劍飛。
徐傑憊懶,要想上船,自然是簡單。但是要包下這條船,不與那些文人同船,在徐傑看來不免有些強人所難,徐傑也沒有帶那麼多包船的花費。這才是徐傑看到這條船下那麼多人便要離開的原因。畢竟何霽月是個女子,在許多文人面前來來去去,也會受這些文人鄙夷。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與文人是湊不到一起去的。
張媽媽匆匆而下,眾多文人自然認識這位張媽媽,還一個個拱手見禮。
張媽媽卻是穿過人群,奔了出來,走到徐傑面前福了一下,開口笑道:「段公子,你若是早說是你家徐公子要包船,奴家也不會如此失禮,徐公子快請,諸位快請。」
段劍飛聞言面色黑成了炭,也不答話。張媽媽倒是把這個練武的段劍飛當成了徐傑的隨從了。
徐傑卻是笑道:「我可沒帶多少錢,賒帳可賒不得。」
張媽媽身形一搖,湊到徐傑面前說道:「徐公子哪裡話,還談什麼錢不錢的,徐公子能來就是賞臉,奴家在杭州可欠了個大人情,機會正好,今日就算顏大家招待徐公子游湖,只當是感謝了。」
徐傑也還記得頭前自己說過要吃一頓免費的酒,只是沒有想過要包船吃酒,想了想顏思雨的一手琴音與唱腔,看得何霽月一眼,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徐虎還在後面說道:「少爺快上船,這酒不吃白不吃。」
張媽媽聞言大喜,徐傑徐文遠,如今可了不得了,大江郡裡歐陽正走了,要說文才之名能通天下的,唯有徐文遠一人了。
「徐公子快請。」張媽媽一邊請,還一邊抬手招呼著小廝。
徐傑在眾人矚目之下,上得了畫舫。
船下眾人看著上船的一行人,指指點點。船下的小廝卻也在收拾東西,收拾著筆墨,抬著座椅。
還聽得小廝大喊:「今夜顏大家不會客了。諸位請回,明日再來就是。」
有氣餒之人嘆了口氣,轉身而走。
卻也有人一臉的不爽,開口質問道:「那江湖漢花了多少錢?憑得他就上船了?還不會客了?老子出兩倍,出三倍。叫張媽媽出來說話。」
喊話的小廝被這一聲質問,也是一臉的不快,只答:「別人喝酒不花錢,你有沒有這個面子讓張媽媽也單獨請你喝頓酒?」
京城與大江,還真有區別。京城裡的摘星樓,那些小廝招待客人,不論是誰,都是客客氣氣。卻是這大江東湖的小廝,脾氣還真不小。也是京城本就是藏龍臥虎之地,隨便來一人,說不定就是哪家大官的公子,甚至皇親國戚與皇子之類。這大江郡,掰著手指頭數,數來數去也就是那幾家人,也沒有幾個惹不起的人物。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這些小廝都是門清。
一旁之人看得剛才那個質問的人還要說些什麼,連忙拉了拉,說道:「劉兄劉兄,走吧走吧,明日再來就是。」
「憑什麼明日再來,這顏大家,我看也不過如此,都明碼標價了,還弄什麼投詩投詞的花哨手段,也不怕人笑話了去。」
「劉兄,上船的是徐文遠,你何必在此不依不饒的。」
「徐文遠?什麼徐文遠?哦……青山徐文遠?」這位劉兄實在有氣,卻也不是真的沒有聽說過徐文遠。
「劉兄,就是歐陽公的得意門生徐文遠啊。」
劉兄倒是反應過來了,還是一臉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