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人手持長槍往那大刀而去,卻被後上來的一襲白衣持劍擋住。
便聽剛上來的那持刀漢子回頭大喊:「上城牆!」
瞬間,無數鐵甲軍漢湧入雲梯車,從哪並不陡峭的階梯裡往城頭湧來。
這就是雲梯車的意義所在,把那陡峭易倒簡易長梯,變成了平緩不倒的雲梯車,攻城就變得簡單許多。
無數雲梯車烈火熊熊,也有不少雲梯車並未著火,七八十架雲梯車的數量優勢已然顯現。
城頭上的箭矢越來越少,檑木滾石也越來越少,並非長青城內的守城之物儲量不夠,而是當有敵人上了城頭之後,城頭上的守軍再也不能一心一意麵對城下之人了,更主要的便是要把城頭之人趕下去。
徐傑如同利刃一般,不斷在城頭如鋒矢一般推進,為後續上城之人爭取更大的空間。
城外將臺之上,張立早已不能穩坐,而是在將臺之上來回踱著步子,見得徐傑已然在城頭上站穩了腳跟,雙手合掌一擊,口中大喊:「好,當真好!」
一旁隨張立從京城來的金吾衛護衛也是開口笑道:「大帥,徐公子依舊是這般勇武無當。」
「我這兄弟,自然是如此!天下何人是他敵手!」張立自信滿滿,與有榮焉。
正在中軍不斷催促士卒上前的袁青山,看得城頭上大殺四方的徐傑,也是連連點頭,口中說的話語卻不是徐傑:「好個奇女子!」
左右也有人接道:「徐公子當真拉來一個好助力!」
袁青山轉頭一語:「你頭前那些話語,此時可都收回去了?」
那人聞言一臉尷尬,答道:「末將若是知道徐公子帶來的是這般一個女子,哪裡還敢搬弄口舌,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大戰之前,袁青山也沒有心思多言,抬手一指,說道:「你部現在上去,上城之後往階梯去,主要任務就是進去把城門開啟,記得,不論如何,一定搬空城門。」
「遵令!」
軍將得令就走,麾下兩千人馬,唯一任務就是衝上城牆,再衝下城牆,開啟城門。只要城門一開,戰事也就是尾聲了。
城頭上的徐傑,早已入魔一般,手中的長刀左劈右砍,已然成了機械動作,身後的白衣何霽月,守護著徐傑的後背,不讓徐傑有一絲一毫的後顧之憂。左右更多計程車卒,前僕後繼跟在徐傑身邊往前衝殺。
興許這就是氣勢,一往無前,這份氣勢也能影響到周邊計程車卒。今日攻城之戰,大概是這些士卒打得最舒服的一次攻城之戰了。與那順聖城下的艱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勇冠三軍徐文遠,已然看在城頭上這些將士眼中,更看在了無數還在城下計程車卒眼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徐文遠的身上,那裡看到的是殘肢斷臂的飛舞,看到的是鮮血如雨潑灑,看到的更是勢如破竹的推進。
山林裡的常凱,終於收到了軍情,面前這個趴在地上不斷嘔吐的送信之人,口中不斷呼喊:「大帥,長青怕是頂不得多久了,還請大帥快快派兵救援!」
如此一路狂奔,入山騎不得馬,唯有雙腿狂奔,靠著雙腿在山林裡一路狂奔幾十里,還能奔到這裡的,已然只剩下這一個人,早已站都站不起來,更是嘔吐不止。
常凱看得一眼書信,開口問道:「宗慶已到哪裡?」
常彪連忙答道:「王爺,宗慶前軍,還有十幾二十里距離才到此處。」
常凱眉頭緊鎖,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咬牙切齒說道:「徐傑,好狠的算計!!!好狠的算計!」
「大帥,我們是不是中計了?」常彪急忙問得一語。
常凱未答,而是又問道:「宗慶可還在行軍?」
常彪點點頭答道:「宗慶一直在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