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東窗事發之前,被趕出家門,因而逃過一劫,後被馬鬱收留,於去年七月份逃出馬府,今年年初的時候,不知因何,被豫親王收留,先皇出殯那日,被馬鬱擄走。”
“傷了馬鬱的,是鳳惠澤嗎?”
“不,據說,當時豫親王確實有去鬧過,後來不知道抱著什麼人從後門走了。不久之後,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闖進府裡,武功奇高,一進門就大吵大鬧,說馬鬱和他的老婆有染,然後打傷一干護院之後,把馬鬱擄走,再後來,馬鬱就成了那副模樣被丟在了大街上。”
“嗯……”鳳嶼沉思起來。
“皇上,如果微臣沒有記錯,那時候,告發了夜家通敵叛國的人,是馬將軍。”柯良是三人中,唯一一個一直在朝中當差的大臣,因而對那件事情多少也有些耳聞。
“你是說……”鳳嶼眯起眼睛,片刻後,緊皺的眉頭終於是舒緩了些,看來已是有了主意。
當馬鴻鵠帶著一群官兵把豫親王府圍起來的時候,夜千度正在處理這個月家中的賬目,而鳳惠澤則是繼續處理自己手中的事務,最近民間稍微有些動盪,一項負責民生的鳳惠澤自然是有些忙的。
大門被人踢開,鳳惠澤的家人一見這陣仗,頓時沒了魂,跟著鳳惠澤這麼久,王府裡連吵架紅臉的事情都不多,何況是被一群殺氣騰騰地大兵拿著刀圍住呢!
“豫親王和在,麻煩把傷了我兒子的兇手,夜千度給交出來,老夫要親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馬鴻鵠一生戎馬生涯,雖然已經年近古稀,卻依然是精神矍鑠,看起來就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現在殺氣騰騰地更是讓人不敢侵犯。實話說,馬鬱跟他老子相比,遠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虎父也是會生出犬子的。
“馬大人,好大的威風!”鳳惠澤還沒來,夜千度已經站了出來了,“怎麼,不知道馬大人找區區草民有何貴幹呢?!”
“哼!果然長了一副淫穢的皮囊!來人,給我把這個殺人兇手給拿下!”馬鴻鵠一聲令下,三個官兵已經就帶刀上去了,府裡的護院有心阻攔,可是那些官兵都是馬鴻鵠從戰場上帶下來的,光是氣勢就比他們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那些護衛根本就不能上前。
夜千度從來就是個聰明人,也一早就料到了,馬鬱出事,太子,不現在該叫皇帝的鳳嶼,理所當然會把這一切推到自己的身上來。夜千度想了無數脫身的辦法,可是,離開了這裡之後,他又是無家可歸了,到時候就算是死在路上,別野狗吃了,也沒人會知道。而且,離開之後,鳳惠澤的處境,也是不難想到的。
“馬大人,請問草民又做了什麼嗎?殺人?呵,是人都知道,草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殺人,殺了誰?”夜千度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不反抗是死,反抗,至少能死的好看些。
“你是沒殺人,可你把老夫的兒子弄成那個樣子,比殺人還可惡!”
“哈哈哈~~~馬大人這話說的蹊蹺,首先,您兒子怎麼回事,全京城人都知道,跟有婦之夫通姦,被丈夫打傻打殘,這與我何干?!”
“哼!你少來這套,我兒子做了什麼我知道的清楚地很!”馬鴻鵠不是個擅長做口舌之爭的人,也從來不屑做口舌之爭,對於名聲之類的東西也從來不放在心裡,說白了,就是個大兵痞。夜千度要藉助悠悠眾口自保的算盤落空了。
“既然知道,馬大人,您就該清楚,這件事與我無關。”長袖下的雙手死死地捏住,夜千度繼續維持著臉上的雲淡風輕。
“不就是睡了你一次,你就將我兒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姓夜的小子,你想替你老子衝我們馬家尋仇,用的這辦法也夠陰損,也只有我那個不成器的孬種才會上這種當!但是今兒,你別以為自己還能逃了。”馬鴻鵠說話聲音響亮,面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