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背對我們坐著的大師轉過身來,一陣風勁隨之擴散開,一種難以言明的力量出現,讓我們三人都往後退去一步。
“慧善?”
似乎是不解,只見他抬手一招,在黑白背上的慧善大師被他直接吸過去,浮在他面前。
抬手落在慧善大師的脈門上,大師原本眯著的雙眼猛然睜開,一道精光爆出,竟是略有動怒。
要知道,佛法精深到如此地步的大師,情緒早已是平淡如水,真可謂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而現在,因為慧善大師的事情,他略有動怒,可見此事對他的觸動之大。
“竟是東高平從的七染香,這是誰幹的?”
我和紫馨對視一眼,都沒說話,這件事太過複雜,我們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乾脆閉口不言。
我是這樣想的,沒想到紫馨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見我們沒開口,大師怒容稍霽,再道:“我年輕時是苦行僧,遊歷了大江南北,也去過胥族東高平從,知道七染香!”
“七染香雖是一種不會直接置人於死地的迷香,但被迷住,沒有解藥的話,是無法清醒的,時間稍長,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即便是東高平從,這也是一種無人敢碰的毒藥,因為能配出解藥的藥材在東高平從已然絕跡,對方會用在方丈身上,這便是要置他於死地了。”
聽他這樣說,我心中也是發涼,沒想到好端端的迷香居然變成了無解的劇毒!
“真的沒有辦法麼?”
我一問,渡虛大師的目光卻是在慧善方丈身上一掃,然後落在方丈那隻腫起來的手臂上。
“這又是誰幹的?”
他一問,幾乎是一瞬,我一手朝黑白指過去,“是他!”
不只是我這樣,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紫馨也是指著黑白,還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看到黑白那苦成一片的臉,我心裡真是樂開了花,活了個該。
似乎是認命了,他嚥了口口水,對大師一個抱拳,道:“渡虛大師,事情太過緊急,為了讓慧善大師暫時清醒,小子無奈出此下策,還望見諒。”
渡虛大師搖了搖頭,道:“此事我不怪你,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這種讓人暫時清醒的法子?”
見大師沒有責備黑白的意思,我不由得眼皮跳跳,為什麼這件事的發展和我構想出來的不一樣。
“家師長無痕,這法子也是家師偶然提及!”
一副瞭然的模樣,渡虛大師不像慧善大師,沒在長無痕大哥身上多做糾結,道:“既是如此,那方丈清醒時,可對你說了什麼?”
黑白一陣點頭,道:“大師只說了句,古道龍圖!”
“古道龍圖?”
情緒比之前波動得更加厲害,大師口中喃喃一句,再道:“是不是藏經院出事了?”
“大師所料不差,有人用七染香迷倒慧善方丈,並且扮作慧善方丈模樣,將藏經院封閉,悟經一天!”
身上的氣息宛如潛龍出淵、猛虎下山,震盪起來,渡虛大師霍然起身,道:“你們這是來找我幫忙的吧!”
我和他們兩個都是點頭,“不錯!”
大師道:“若是不能戳穿假冒者身份,我也不能在眾僧面前,對方丈不敬!”
見渡虛大師也這樣說,我還真是有些無奈,現在都快要火燒眉毛,他們還要死活顧忌這些東西,真是沒辦法。
“大師,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救治方丈大師嗎?”
他臉上露出深思狀,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據我所知,水晶望日蘭號稱是最中正平和的仙株奇葩,可以中和百毒,若是可以尋來,方丈未必沒有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