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意。
除去中箭受傷和死掉的,我們這二十人只剩下九人保持戰力,更要命的是,除了我和沈括雲,其他七個人都是快要力竭的情狀。
從頭到尾,我們已經擋了四輪箭雨,如此高強度的對抗,他們會表現出力竭,這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對方也注意到我們的窘狀,他則示意兵士停止射箭,而後讓身後的騎兵和藏在兩邊林木後的兵士,對我們一擁而上。
“留下一個活口,餘眾盡數剿滅!”
這就是金甲人給重兵士的指令,距離雖遠,但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騎兵驅馬持槍向我們殺過來,原本躲在林木後面射箭的兵士,也弄出來一杆長槍,向我們衝殺過來。
見此,我果斷把手中的劍放到機關盒裡,接過從戰死的沈家十八騎那裡拿來的長槍。
軍戰之中,長槍才是霸道的兵刃。但若是我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源氣和劍招,我也不會放下手中的劍。
沈括雲和沈家十八騎剩下的人也都是這樣做,他們背上都負著一杆長槍,時刻準備著參與軍戰。
最先到我們邊上的是長槍騎兵,因為要保護受傷的沈家十八騎,我們只能待在原地,等待騎兵的衝擊。
“殺!”
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大吼一聲,手中扯住韁繩,坐下的馬前蹄高高揚起,兵士也借勢將長槍朝我刺過來。
雖然我不擅使槍,在習過長槍的人面前,我可能很差勁,不值一提,但在這些兵士面前,我怎麼會敗。
在兵士刺槍之時,我弓身下去,手中的長槍對著馬後蹄一掃過去,一掃之下,馬的後蹄直接被我打斷。
安坐馬背上的兵士可能還沒有發覺,手中的長槍仍是我這邊刺過來,但才刺到一半,他坐下的馬匹倒地,刺出的槍也點到地上。
弓身一罷,我當即起身,手中的長槍一轉,直刺兵士的咽喉,他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我一槍刺死。
我剛完成刺殺的動作,第二名騎兵就已經殺到我身邊,又是一杆長槍刺下。
我手臂外翻,以長槍的槍柄蕩起兵士手中的長槍,而後一槍將兵士從馬背上掃下來。
“殺!”
這時候,更多的長槍騎兵已經衝到我們這邊,一時間,一場苦戰爆發。
以少敵多,對戰這些長槍騎兵已經很是吃力,等四周那些長槍步兵到達之後,這場爭鬥更是無比艱難。
相抗不多時,我們這邊的人已經是全部掛彩,我也一不小心被一名步兵以手中的長槍偷襲一槍,好在傷勢不重。
殺到這個地步,我也是都殺紅眼了,手中的長槍瘋狂地刺出、揮擊、再刺出,噴灑出來的鮮血早已經將我的衣服染成一件血衣,死在我槍下的兵士,屍體鋪成一片。
“啊!”
瘋狂地殺戮中,一聲慘叫讓我清醒一點,回頭一望,就看到沈家十八騎中的一人被四五杆長槍刺中。
臨時之前,他硬是以手中的長槍將面前的四五名兵士的咽喉劃開,一時間,噴湧出來的鮮血激盪成一片血霧。
目睹又一人身死,這讓我清醒過來,明白我們不是來殺人的,不是來送死的,我們的目標是豐城。
我心中一直有一個機率不小的揣測,那就是當我們和這些軍士血戰的時候,豐城中會派出人來接應我們。
只要豐城的指揮者不是一個大傻瓜,他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這支援軍,被滅掉。
可惜,事實證明,豐城的指揮者似乎真是一個大傻瓜,我們和這些兵士都血戰這麼久了,還沒看到豐城有派出援兵的意思。
即便是這樣,這對我的影響也不大,因為我敢衝進來,可不是指望著豐城裡的隊伍會派出人來救我們,而是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