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早有察覺?”曾進笑了笑,道,“是三執事陶叔盛,不過李密安插在牧場地人並非僅僅他一個,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知道大總管商震地一個小妾也
的人。我是對牧場不是很熟悉,查起來諸多不便,必自有辦法在自己地下屬之中來一次秘密的探查?”
商秀珣點了點頭,“這個我會想辦法的!你繼續說吧!”
“抓走李秀寧的好處可就多了。一方面截斷了李閥此次的馬匹買賣,使此次玄甲騎兵的出戰受到限制。另一方面李秀寧如此可居的奇貨不論是自己留待後用,還是以此和那些李閥交惡的勢力換取什麼幫助,都是十分的有價值的。”
曾進笑道,“再者,如今李密正與宇文化及處於相持階段,宇文化及勝在兵強馬壯,又都是一心迴歸故土,因而併力向前,奮勇拼殺。李密儘管也有數萬精銳人馬,但大部分收編的部隊都是流民組成,人數雖眾,但卻是不堪重用。因此現已經被宇文化及連續攻破幾次大寨了。
要不是李密自己狡猾的很,從不肯讓自己的心腹受損,又手腕強硬,恐怕瓦崗軍早就跨了。此戰之中騎兵的威力盡現無遺。李密自然也想要組建自己大規模的騎兵部隊。但是亂世之中流民甚多,但是馬匹卻是稀缺之物,價格甚高,於是。。。。。。。”
“於是李密就將主意打到了我的牧場,是不是?”商秀珣心中雖然不舒服,但也沒有辦法,如今這世道,你實力不足,就註定了是別人的口中食物,中立之舉,決然不能夠長久。商秀珣想道,“要想牧場能好好的經營下去,自己是該找個靠山了!”
“此計乃是連環計,”曾進淡淡的道,“一旦劫持李秀寧的人馬得手,就開始侵吞牧場的計劃了。說起來也並不高明,還是以一部遲滯牧場的行動,一部則扣略附近的城鎮,誘導牧場之中大軍出城救援。而後在來個伏擊,殲滅牧場主力,最後不惜一切代價,攻下牧場。
計謀雖然簡單,但是對秀珣這種人來說,就算是明知是陷阱,也是百折不回,要望火坑裡跳的。”
曾進望著商秀珣,見其果然一臉堅定的神色。
“此計若成,四大寇就不在是四處流竄的匪盜了,憑藉他們的實力,如果能夠四人齊心協力,也可以算是一方諸侯了。既保證了李密能夠有足夠的戰馬供應,又從背後牽制了江南諸雄,尤其是杜伏威、輔公佑的江淮軍的北上計劃。
這就給現今的李密以比較穩定的後方,從而為其集中全力對付宇文化及奠定了厚實的基礎。”
“那王世充呢?他不會從中攪局嗎?”商秀珣問道。
曾進不屑的一笑,道,“王世充?他現在還忙著和獨孤閥爭權奪利呢,別說沒時間,就是有時間,他也是打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哪裡會出兵拖李密的後腿?相較起李密來說,他更怕那宇文化及的十數萬精銳大軍!”
商秀珣不禁感嘆道,“李密不愧為一代人傑,對天下形勢的把握竟然如斯之準,層層佈局,於各大勢力環伺之下,遊刃有餘!”
“說的不錯,其實我對李密也很是佩服的!”曾進淡淡的道,“李密出身顯宦,文韜武略,樣樣皆能!當年就很受楊素的信重。楊玄感趁著楊廣徵高麗之時起兵反隋,李密就是軍師,不過楊玄感為人剛愎自用,高傲自大,為能聽取李密的意見,結果落的一敗塗地。否則,現在早就天下太平了。也就用不著我也出來打生打死了!”
“說不定當年楊玄感的敗亡也是出自李密的暗中謀劃呢?”商秀珣忽然道,“當時天下雖然已經亂象初顯,但是隋室的江山還很穩固。李密若是早有窺視九鼎之志向,那麼利用完楊玄感攪亂隋廷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了自己的將來,捨棄楊玄感對李密來說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