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產的絲綢、烈酒和細瓷餐具,準備用軍航運回國內,這些東西在中國不怎麼值錢,但是在莫斯科的黑市上可是搶手貨,所有的駐軍都在幹這種事,將軍和上校們不放過任何發財的機會,就像他們駐民主德國的那些近衛軍同行們一樣。
在瓦西里上校在一張航空運輸單上簽字的時候,劉彥直已經接近了橋墩,混凝土鑄造的橋墩已經頗有些年頭了,上面爬滿了青苔,溼滑無比,頭頂是雪亮的探照燈,橋面上更是燈火如同白晝一般,軍犬警覺的豎著耳朵,穿呢子大衣計程車兵揹著自動步槍來回巡邏,AKM特有的赭紅色的聚合物彈匣在燈下黯淡無光。
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夜,除了瘋子之外,誰會離開溫暖的被窩,只有那些不要命的游擊隊員,想當年在烏克蘭,蘇軍游擊隊就是這樣沒日沒夜的對德國納粹的鐵路發起進攻,切斷騷擾他們的補給線的,所以在對付游擊隊上,蘇軍很有經驗,橋頭兩側都有坦克守衛,拒不服從指揮的不明身份車輛一律擊毀再說。
沒有人留意到橋墩上,這兒是防禦最薄弱的環節,因為不可能有蛙人滲透進來,更不可能避開探照燈,大模大樣的在橋上安放炸藥。
但是劉彥直做到了,他的動作比猿猴還要利落,快速安置著炸藥,躲避著探照燈的照射,不到十五分鐘,炸藥安放完畢,黑色的蛙人悄無聲息的入水,潛泳離開。
五分鐘後,他露出頭來,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火光映紅了半個天幕,安放在受力點的炸藥定時起爆了,鐵橋的殘骸如同慢動作般跌入江中。
五公里外的江岸上,游擊隊員們激動的互相擁抱著,任務終於完成了,鐵橋被炸斷了,起碼能中斷蘇軍的運輸三個月。
……
一聲巨響,省委大樓團部內的瓦西里上校被驚動了,衝到窗邊,就看到遠處升起一團火焰,緊跟著又是接二連三的爆炸,他心裡一緊,淮江鐵橋被炸了!
“直升機,快。”上校抓起電話機喊道,“警衛連馬上趕過去,圍剿,我要圍剿!”
勤務兵衝進來,從衣架上拿起呢子大衣幫上校披上,省委大院的空地成了停機坪,值班的飛行員鑽進駕駛艙發動了引擎,睡眼惺忪的警衛連士兵在排長的呵斥聲中排隊登機,上校則登上另一架直升機,坐在武器操作員的位置上,兩架米24武裝直升機拔地而起,向淮江方向飛去。
一支由裝甲車組成的車隊也從地面上緊急趕往事發地點,深夜的街頭空曠無比,車速可以放到一百公里,頃刻趕到岸邊,就看到淮江鐵橋斷成三截,火光沖天,好在傷亡不大,只有在橋面上巡邏的一個班士兵被炸死。
江面上的炮艇不停發射著照明彈,把黑夜照射的如同白晝,兩個橋頭堡的駐軍也在不停地開火,用坦克炮開火,用德什卡重機槍開火,用榴彈發射器和火箭筒,用一切能用的武器向兩岸開火,傾瀉著他們的憤怒和恐懼。
瓦西里上校迅速下令,救護傷員,搜救殉難者,同時搜查兩側沿岸十公里範圍,發現移動目標立刻擊斃。
片刻後,搜尋直升機就發現了一些蹤跡,敵人似乎在北方山區活動,瓦西里上校將麾下所有的直升機都派了出去,下死命令要將炸橋的元兇抓到。
……
劉彥直勝利歸來,頭頂散發著熱氣,毫無疲態,提出立刻進攻翠微山。
敵人的直升機都被李衛東派出的疑兵引開了,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好,我馬上集合部下,發動進攻。”此刻李衛東已經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劉彥直,就算對方提出接管他的指揮權,他也會拱手相讓。
二十多名游擊隊員在夜幕的掩護下向翠微山進發,進攻山頂哨所,經歷過嚴酷戰爭的翠微山已經變成了一座光禿禿的山峰,沒有植被,沒有樹木,也就沒有了掩護,負責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