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不打緊。」
「你吐血了,怎麼不打緊。」莫非是他方才練功走火入魔了?我一時手足無措,平日裡看電視劇裡面說走火入魔是十分嚴重的,一個口快就說:「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醫院?這裡的醫院在哪裡?
我手忙腳亂地用袖子幫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你們這裡的大夫在哪裡,我幫你去叫他過來。」
他低聲道:「不用,扶我回房就好。」
我曉得他十分難受,扶住他的胳膊時能感受得到他的身子是顫抖著的。但是此時他說扶他回房,我自然沒甚意見,便扶他回了房。
將他安置在床上之後,我還是手足無措,倒了一杯茶,坐在床沿看著微微閉了眼睛的他,「那個,你渴不渴,要不喝杯茶?」
他緩緩張開眼睛,額頭上又出一層的汗,見他沒應聲,我便將那杯茶放在一旁,然後用袖子再幫他擦了擦汗。
過了沒多久,他沒了動靜,我想大抵是睡了過去。一張睡顏著實好看,不得不說闌珊這丫頭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我在他的房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房裡踱來踱去一刻鐘,最後還是決定留下,看他受的傷還不輕,若是等會有緊急情況,身邊又沒個人看著,定是十分無助。
許是起得太早,我有些犯困便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打了一下瞌睡。
等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很亮,已是日上三竿!挽袖還在等著我去洗衣裳,我竟把這事給忘了。看了看床上的祈軒,他還沒醒,不過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沒有我的幫忙,挽袖一個人洗那麼多衣裳定是應付不過來。於是,我決定叫別的丫鬟過來照看祈軒,我去和挽袖一起洗衣裳。
我輕手輕腳地提步出了去,然後反身將門拉上。
走出沒幾步,向著我迎面走來秋姐一臉的憤怒,我剛想問個好,火辣辣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我的右臉。我捂住了被她打過的右臉,道:「你做什麼?!」
秋姐瞪圓了眼睛看著我,咬牙切齒,「誰允許你這個賤人進公子的房間了。跟你說過多少次,長成這副德性就要有自知之明,別頂著一張嚇死人的臉出來晃蕩,汙濁了別人的眼睛!」
「公子他……」我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巴掌又落在了我的左臉。
我忍無可忍,瞪著她,「我警告你,再打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打你怎麼了?哈?」語氣咄咄逼人。
我咬咬牙,一巴掌扇了回去,「你這種無理取鬧的人,不打你我心裡不舒服!」
秋姐捂住自己的臉,潑婦似的,「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作勢要過來跟我拼了,舉著一個巴掌正要扇過來,卻被一隻手架住,秋姐看向我後面的時候睜圓了眼睛,我也往後看了看,看到一身藍衣的祈軒。
秋姐收回了手,立馬做哭訴狀,眼淚就這麼嘩嘩地流了下來,「公,公子……這個臭丫頭她,她竟敢打我!」
我無語,那她打我怎麼算。
祈軒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一句,「你跟我過來。」
我搞不清楚狀況,叫我過去是要被訓?
身後的秋姐還在嬌怨地喊著:「公子!」
我跟上了祈軒的腳步,走出了一段距離我便解釋:「她打我兩巴掌,我只打了她一巴掌。」
祈軒停住了腳步,回頭說:「如此說來,你還吃了虧。」
我雙手搓了搓臉,「也不算,我肥肉多,被她打了之後也沒多疼。」
想起了他還有傷在身,我立即又問:「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祈軒微微頜首,「好多了。」
「那就好。」
「這件事莫要跟其他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