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平靜道:“你又可曾問過我?”
我不語,良久,他明明知道我是為了公主而來,卻不提前告訴我。肯定是怕我知道這事後,延緩上都的步伐。這下好了,聖都是他的地盤,要我在這裡等兩個多月,想起來就覺得十分糾結。但是如果冒失地直接拜見景福帝似乎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對於那名在位將近四十年的聖主我的心底還是存在很大顧慮的。更何況,這還攸關我的身世。我的心底悶悶的,彷彿被人將了一軍,當初原本想拖延婚事才特意說要走三個月的官道,順便領略大姒風光,如今倒好,玩也沒有玩成,還要受制於人。心底一狠,罷了,我一直深知生活就像□,如果不能反抗,只好慢慢去享受。抿著嘴,凝視著這張分外清秀的臉龐,那抹淡淡的微笑在我看來十分刺眼,而他卻好像是了卻了心中積壓許久的事情,整個人輕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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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府
範氏別莊在聖都東城,而祖宅在江南織縣。姒國有句俗語:“織縣富豪甲天下,非數十萬不能稱富”。不難見織縣是何等的富足。而此縣中的人大多是範氏旁親或者從范家走出去的奴僕。範悠然身邊的例如悠傑、悠賀等人都是范家收養的子女,用來保護主人,並且統一納入了悠字輩一代。眼見日落西山,我遣走靈秋和曹阡陌去打點早就買下來的宅府,隨身帶了綠娥和範悠然一起前往內城。
他步伐輕快,整個人明朗了許多,好像十分高興,突然覺得,他也不過是個大男孩。他走走停停,總是回頭看我,一雙深邃的眼眸多了幾分溫柔的情緒。步入內城後,人群變得稀少,灰色的石板路旁栽滿了各種各樣的小花,奼紫嫣紅的爭奇鬥豔。他帶我走了一條小道,直到路的盡頭,看到一個紅色小門。
他淺笑著,輕聲說:“我知道你不想走大門,從這裡進去就是長春園,可以直接繞到落秋殿。”
我點點頭,客氣道:“來到範府不拜見老祖母也可以嗎?”
他想了想,上下端詳了我片刻,突然笑了,整張臉如旭日般散發著淡淡的暖意,道:“你現在這副模樣怕是會嚇到她老人家。我已經知會了府中管家,還是先洗洗,好好休息下,等你有力氣了再見吧。祖母是家中最肯定此樁婚事的人,對你一直讚譽有佳。”
我無奈地苦笑,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那個範氏祖母又沒見過我,何況不是說要死了嗎?怎麼聽他這話好像活得還有滋有味的。冥冥之中,我就像一隻待宰羔羊,走入了獵人的牢籠。
聖都
範氏府邸十分美麗,好像是一座夢幻般的花園,風景優美,水泉清澈。主要由長春園、落秋殿、尋冬閣和初夏宮四部分組成。不要說綠娥,連我都看的傻眼,比巴國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順著林蔭小道,並肩前行,環視四周,這裡真是名如其實,好像是一張四季如春的畫卷被鋪在眼前,讓人流連忘返。原本應該凋謝的月季、玫瑰、丁香、茉莉、白蘭花此時都張開了一張張笑顏,開的燦爛,旺的紅火,用百花爭豔來形容此情此景真是毫不誇張。剛要走入落秋殿,幾句刺耳的女聲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抬眼看去,眼前站著兩名體態豐盈、面容姣好、釵簪滿頭的女子。一個個媚眼如絲,又好像要被風吹倒般楚楚可憐,惹人喜愛。
“長得醜也就罷了,還打扮得不男不女。”其中一名女子嬌嗲地開口,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另一名女子急忙接道:“姐姐不要瞎說,人家背後可有皇室撐腰。”
綠娥臉色一沉,我急忙按住她的手,啞然失笑,這演的是哪一齣戲,如果不是因為對範悠然有了一定了解,還真會以為他拉我回來是為了給我下馬威的。
“悠錦……”他平靜地啟口,隱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氣。我好笑的看著他,才發現兩名女子身後還站著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可不是在巴國就結下恩怨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