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城的。”
賈母點點頭,嘴角含笑,對紫鵑說道:“你先回吧,玉兒那你好生照看著。”
待紫鵑出去後,賈母望著鴛鴦問道:“鴛鴦,你說這薛家的薛虯究竟是打什麼主意。”
鴛鴦看著賈母的神色,想著說道:“要我說,這薛家的薛虯是真的為林姑娘考慮。”
賈母不置可否,只是那臉上的笑容卻已經告訴別人她很滿意,想了想只是嘆道:“但那林家的家產就應沒有他的份,我這女婿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鴛鴦這話沒接,只是半坐在榻上給賈母捶腿。
正說著話,門外一個丫環進來說道:“老祖宗,東邊寧府的大少奶奶沒了。”
賈母一驚,坐起身來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那丫環接著道:“酉時左右沒的。”
賈母揮揮手讓那丫環出去,自己已經知道了,心裡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哀傷,又有些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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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金陵的薛虯知道賈府裡秦可卿沒了,心裡沒什麼感覺,想的只是原來秦可卿的死只是賈府的一次投誠,希望能得到皇上的饒恕。看樣子義忠王已經真的沒辦法扭轉局勢了,賈府都舍了秦可卿以求自保。
薛虯笑了笑,賈府真是妄想,以為只要交出了秦可卿,皇上就會饒恕他們站在義忠王那邊的過錯,真是大錯特錯。一個秦可卿與大局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皇上可能還想留著義忠王的一點血脈。
薛虯看著天空中飄著的雪,笑了笑,自言道:“義父,你可以安息了。義忠王翻不了身了。”
綠蓮拿著幾件衣物,說道:“大爺,太太問你過了年打算什麼時候去京城?”
薛虯直接說道:“三月就要舉行會試,我打算二月初就走。”
綠蓮點點頭,放好手中的衣物,說道:“等下我去回太太。”
薛家從臘月開始忙年事,今年是薛家出孝後的第一個年,並且這一年薛家大爺考中解元,說是金陵第一才子,因此這次薛家過年顯得十分熱鬧喜慶。薛太太一直忙個不停,但都是一臉笑容地忙著。一直到過了元霄,這年才是過完了。拜祭灶王爺,拜祭祖先,又接著是除夕吃年夜飯,守歲。桃符大紅燈籠等物都張掛好了,整個薛家,乃至整個金陵都是紅色點綴在白雪之間,一片喜慶。
薛太太今年過年給家裡的下人們和店鋪的夥計每人發了兩套新衣和許多賞錢,薛太太一點都不在意。光是薛家的那家酒樓就賺了很多,因此薛太太格外大方,給親戚好友準備的年禮也格外豐厚。
下人們也都很是高興,別說有這麼多賞銀,就只說他們的大爺就能讓他們底氣很足的到處炫耀,金陵第一才子,今年的解元。想的就是不久之後,薛虯當大官了,他們就會很有面子。因此辦起事來格外賣力,希望能受到主子的賞識,讓自己地位能再升一下。
白色的雪覆蓋在這片大地上,晶瑩美麗。薛寶琴望著這銀裝索裹的世界,轉頭問薛虯,“哥哥,二月初就走?”
薛虯點點頭,笑道:“妹妹,是和我一同去,還是和母親一路。”外面的風有點大,薛虯緊了緊身上的紅色大棉襖。
薛寶琴穿著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斗篷,戴著雪帽,笑道:“當然是和哥哥你一起去了。”
薛虯想了想,覺得不妥,說道:“妹妹,還是和母親一起去吧。我在那裡一時半會自己可能都顧不過來,那裡就顧得上你了。”
寶琴卻問道:“伯母不是也在京城,我們何不去他們那裡?”
薛虯自然也知道薛蟠他們也在京城,但只不過是住在賈府中,心裡對賈府很是反感。想了想,說道:“我們說不好就要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