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交給我。都說一寸短,一寸險,那匕首隻有三寸短,真可謂險中之險。我接過匕首,詫異的望著他,他說道:“這是殿下特意賜給你防身用的,這可是西域名刀——‘猛龍’。三皇子府裡侍衛眾多,你沒有武器防身怎麼可以。還有,殿下說了,既然他不帶你走,那麼我們就給他來一個不請自去,把你送到他的府上。到時候你依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聽從他的安排,我沒有任何異議。抽出匕首,那匕首在燭光的照射下,通體發散出奪目的寒光,讓我這個持刀人也不禁微微冒出冷汗。果然是‘猛龍’啊,名不虛傳。
哭泣的女聲
既然二皇子已經有了安排,那我這報仇也不急於一時,便安心的在府裡練功。這日,閒暇無聊,便來到後院,這裡很少有人來,空間也比較大,很適合練武。
練得一陣後,身上冒出了汗,也微微有些口渴,正待回去時,隱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悲慼的哭聲。聲音時強時弱,而且斷斷續續。一陣冷風颳來,嗚嗚咽咽,與那哭聲合為一體,頓時讓我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在這王府裡,是誰人哭得這樣悲慘?難道也是像我一樣身世可憐之人?順著聲音尋去,在一間老舊的宅子前,聲音忽然沒了。老舊的宅子是一個院落,大門上硃紅的漆已經掉落,被一把生鏽的大鎖鎖著,好像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可是看那門庭,乾乾淨淨,顯然每日有人打掃。這越發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明明是遺落的舊宅,可偏偏一塵不染,又有隱約的哭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緊緊握著手中的‘猛龍’,飛身一跳,越過圍牆,來到院內。初冬了,院內的樹枝早已空空如也,樹幹也被風吹的咯咯作響,環顧四周,靜悄悄一片,並無可疑之處。
看來這只是一間空著的宅院,只不過主人不捨,派人每日打掃罷了。想到這裡,鬆了一口氣,正欲走開,此時,那真悲慟的哭聲又響起了。這次比先前聽得真切,我幾乎可以判斷出來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從一間屋子傳出來的,我輕輕地朝那間屋子靠近,那聲音越來越清晰,現在我可以確定,這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門依舊鎖著,我用手蘸了一點唾液,在窗戶上偷偷的戳了一個小孔,向裡觀望。屋外看起來破舊,但是屋內卻很奢華,所有傢俱,用具,應有盡有。可我無心在意這些,我在意的是哭聲的主人,是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伏在床上,痛哭著。此刻她也有些累了,哭聲斷斷續續,只能看到他小小的身軀起起伏伏。
看著她的身影,我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具體的又說不出來。我不想多生是非,準備離開,可是那女子抽泣的背影卻印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腳下像生了魔般,移回原地,用我的猛龍撬開了鎖子。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我推門而入,藍衣女子抬頭,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我。可是就在下一刻,她的眼神突然從驚恐轉變為欣喜,飛奔著向我撲來,緊緊地抱著我,又開始放聲痛哭,“馨姐姐,你來了,你是不是來救我了?我好後悔,我誤解了你,現在我知道誰是誰非了,我對他傷心透了,你帶我走吧!”
我只呆呆的看著她,並不說話,她在我懷裡哭累了,見我許久沒有做聲,抬起淚水婆娑的眼看著我,“馨姐姐,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在怪齊兒?齊兒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齊兒好不好?”
明明有許多疑問想要問她,可是不知為何,我卻斷然推開她,冷冷的對她說:“姑娘,我不是你的什麼馨姐姐,我叫舞姬,你認錯人了。”
她聽的我這樣對她說話,又見到我漠然的眼神,後退一步,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怎麼會認錯人?天下怎麼會長得如此像的人?我不相信,馨姐姐你一定還在怪我誤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