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謝我?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要不要參考下?”
阿狸迅速回絕,“不要!”
“小氣!我都為你拼命了!”
阿狸:你能不能少說點招人誤會的話啊摔!
夜裡寂靜,聲音傳的遠。衛琅和阿狸說的話,司馬煜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
他一直知道衛琅喜歡他師父的侄女兒。此刻才想起來,他是見過的,衛琅喜歡的那個王家姑娘,正是阿狸。他怎麼就給忘了呢。
這樣就好,他想,反正他又不喜歡她,這樣就不用被迫娶她了。
身後清脆的聲音如清泉敲擊玉石,一聲遞著一聲的傳過來,司馬煜心情煩悶,終於忍不住回頭,“我先走了。”
明明是不耐煩的,但是當阿狸探出頭來,說:“等等”的時候,他還是勒住了馬,望著她。
兩個人目光交在一起,四下裡便是一片寂靜,寂靜得彷彿連星光都要沉落下來,只剩秋夜沉黑如水幽涼。
阿狸好一會兒才又說出話來,“謝謝你來。”
司馬煜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很失落,連聲音也低了下去,“都說了不是為你。”
“嗯,我知道。”阿狸點了點頭。
司馬煜忽然又負氣起來,“那你說我是為誰?”
阿狸抿嘴一笑:“自是為了京城治亂,百姓安危。”
“你——”司馬煜幾乎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你真聰明啊!”
阿狸依舊只是笑著,黑眸子裡一脈柔光,軟得幾乎要流淌出來,“更深露重,小心行馬。”她無意識的就從身上解了披風遞過去,又囑咐,“外邊不比城裡,多帶些人。”
她就這麼伸手握著披風,等他來取。司馬煜一時有種錯了時空的恍惚。他望著阿狸,而衛琅隨意撥馬,若無其事的就擋住了他的目光。
“讓阿胡護送你回宮。”衛琅說,“這邊我一個人就行。”
衛琅臉上一派正經,分明就是隻護食的狼崽子。
司馬煜驟然回過神來,已經把目光移開,“明日在東宮給你們兩個洗塵,記得去。”
衛琅笑道:“好說。”
司馬煜頭也不回的驅馬走了,阿狸手裡還攥著披風,衛琅回頭笑道:“他跟謝漣都是苦行僧,三九天裡衝冷水澡,才不怕冷。倒是我,風餐露宿趕回來,還沒落腳先跑來幫你打架,以一敵百,千鈞一髮……”話鋒一轉,“風一吹,覺得好冷啊。”
阿狸利索的把披風丟給他,“明日我就叫阿青登門致謝……有什麼江湖規矩,只管說給她聽。”
“都說了我是為你來的。”
“你騙鬼啊!”
阿狸落了簾子坐回去,真心不想再和愛起鬨的不靠譜打交道了。
而衛琅只是彎了眼睛笑,聲音低低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回到家已近亥時。
家中大人都等著阿狸回來,連王琰也沒有睡。
阿狸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進門時略有些躊躇。衛琅何其聰明?看阿狸跟謝漣、司馬煜一道出現時就已經猜得不遠。此刻阿狸面上猶豫之色,正坐實了他的猜測。
便去牽阿狸的手腕。阿狸敏銳的躲開來,瞟了衛琅一眼,衛琅笑道:“有我呢,怕什麼。”
阿狸:……就是有你才更怕好不好!
私家越過官家去剿匪也是種忌諱。是以阿狸是聽她阿婆的話,去官府報了案。然而官府立了案,卻全沒有去救人的意思,推脫重陽假期無人值勤,得等明日請示了上峰再能動兵。
真要等一晚上,就算到時候把左佳思救出來了,只怕她也無顏苟活。阿狸只能想旁的辦法。
偏偏她阿爹隨皇帝登高去了。
阿狸束手無策時碰上了謝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