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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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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建鄴暮秋的傍晚。

荒草沒膝,凌亂的生在郊外野嶺上。太陽即將落山,熔金般的輝光吞沒在黝黑的山坳間。晚風吹過枝椏,發出野獸悲鳴一樣的聲音。

山坳間嵌著一個小寨子,寨子裡已經有燈火亮起來。那燈火彰顯著屋垣的排布,粗略一看,就知道不止是二三十人的規模。

寨子四面圍著柵欄,想來是用來防禦猛獸的。入口處有守門的匪徒正在換班。

衛琅在談判和殺進去之間猶豫了那麼片刻,便決定放一把火,然後趁亂殺進去。

這甚至連一場正規的戰鬥都算不上——對方不過是攔路搶劫的盜賊。但天時地利人和,這也確實是衛琅成名的一戰。

衛琅粗略判斷,指了一處命人去放火,而那裡真就是賊窩堆放糧草的地方。秋日乾燥,風助火勢,盜賊們放火意識不強,這麼容易被點著的地方,居然連水都沒備下。不過一會兒功夫,火就像從地底噴出來一般燒紅了半片天。賊窩裡亂成一團,到處都是端著鍋碗瓢盆去滅火的人。

而那個少年就在這個時候登場。黑眸子裡烈火如紅蓮繚亂,面容美豔如花,冷漠如霜。手上雙刀有魔性一般,所過之處必有血光,刀刀入肉,慘叫聲此起彼伏。

冷兵器時代,對陣時決勝的不止是刀,更是氣勢。這少年身上就有這種令人畏懼的殺人的氣勢——你甚至不用問他的目的,他身上就不停的散發出一種“我是來砍人的”殘虐感,彷彿除此之外沒有什麼能取悅他。你只需要乖乖被殺就可以了。

這種氣勢壓制住了原本就有些措手不及的盜賊。局面比衛琅預計的以一敵十還要理想。

當對方在慌亂裡向衛琅討要名號時,衛琅十分入戲的配合道:“河東百人斬,”衛琅這個名字太文氣了些,在賊窩裡吃不開,衛琅又有審美癖,南霸天這種名字他說什麼都不會用,於是自動跳過,“不想死的,讓你們老大出來。”

動靜鬧得這麼大,賊頭子怎麼可能在堂上安坐?

早已經在眾人簇擁下上走上前。

天已經完全黑了,但是熊熊烈火燒透,將寨子照的如白晝一樣。那不詳的紅與黑與光交織中,他眼前少年的美豔就尤其凸顯。

少年身前左右凌亂的插了七八把刀,都是在先前的砍殺中隨手從盜賊手裡截下,刺入泥土的,刀柄的皮子上還滲著血。他周身三四丈都沒人敢靠近。他就像立在斷劍屍山——好吧,儘管地上沒什麼屍體,但他就是給人這種感覺——的修羅,周身有一個絕對領域,踏入者死。

殺人越貨者其實比正常人有更多的畏懼,尤其衛琅身上還有一種妖鬼之性。賊首心裡也有了一絲一絲攀上來的寒意。這麼多人包圍著一個人,居然問道,“閣下為什麼要找我們麻煩?”

衛琅沒有回答。

他忽然便衝過去,身形快得只能捕捉到一道殘影。手裡雙刀如綻放般砍殺和格擋,像飛刀一樣丟出去,砍中雙臂不能及的敵人。而後精準的將泥土中插著的長刀□補足。

當他跳起來,將賊首兩側的人踏翻在地,雙手雙刀刺下去的時候,賊首才終於明白了他的目的,慌忙回擋。而衛琅身形一躬,從背後又拔出兩把刀,就勢砍向他的雙手,只一招就將他繳械。

衛琅從一開始就知道——以少敵多,非長久之勢,他們不過是趁亂殺出才能佔得先機。他叫賊頭子出來,唯一的目的不過是——擒賊先擒王。

兵行詭道。作為未來的名將,正面對抗也許有很多人能讓衛琅折戟,但是出奇兵致勝,少有人能贏他。

他的刀鋒就比在賊首脖子上,到此刻他才開口作答,“你搶了我老婆。乖乖還給我,如果她毫髮無損,就饒你一命。”

左佳思就這麼死死的裹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