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聲的丘比想著:不愧是澤越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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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澤越止嫁進清澗寺家的第二十年,她突然接到了伏見義康送來的信。
“鹿鳴館……?”
被困在清澗寺家二十年的“澤越止”,突然之間收到了的這張請柬,上面寫的地址她從未聽過。
伏見義康為她做了解釋何為鹿鳴館。
就是個完全西式化的宅邸,徹夜達旦的跳舞作樂。
換上洋裝的貴婦人們與來日本的西方高官們跳著交誼舞,男人們則換上西服,與這些外國人們交談。
“和冬貴一起去吧。”
伏見義康勸著澤越止。
本來應該從未做過選擇的“澤越止”,自然犯了難。
“這個……”
“我已經和冬貴說過了。”
丘比在一旁說道。
【“不,伏見義康根本沒和清澗寺冬貴說過。”】
“……是這樣啊。”
這是“澤越止”回答伏見義康時說的話。
但是丘比知道,這也是澤越止對於自己所提供的情報給出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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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國貴一聽到媽媽說起請柬的事情,立刻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清澗寺家也有西式的房間,自然也有沙發這些東西。
“誒?”
澤越止茫然的看著國貴。
看著三十多歲的母親依然懵懂的如同孩童般的不解眼神,國貴連嘆息都顧不上,只是說:“我是說,媽媽去了這個宴會,一定要跳舞吧。我是不知道爸爸的交誼舞跳得怎麼樣——”他話語裡的咬牙切齒的意味,讓一旁的和貴捂著嘴,輕蔑的笑了。
二子在嘲笑著自己那去了宴會只可能做一件事情的父親。
並非嘲笑自己的兄長。
“但是媽媽不會跳吧。”
“一定要跳舞嗎?”
澤越止其實挺想去鹿鳴館看看的。
不過也僅止於此。
但是照著自己的角色設定,她還是反問了一句。
道貴立刻毛遂自薦:“我來教媽媽!”
“誒?”止看著自己的三兒子向這裡走過來,看到個頭比自己還要高的道貴,澤越止總算理解了歲月滄桑是什麼狀況了。
除了特定劇情,每天日子都過的像是摁著skip鍵一樣快速前進的澤越止,突然間發現自己的三兒子都要比自己高一個腦袋了。
“啊,道貴長得好高。”
“澤越止”比劃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身高差。
“我記得當初道貴才那麼一點點,整天跟在國貴的身後,喊著‘和貴哥沒有國貴哥厲害……’,然後每次和國貴比什麼,一旦要輸了就都會耍賴。”
家裡的四個孩子,早就習慣了“澤越止”會經常性會思路跳躍到其他地方的狀況了。
道貴拉著媽媽的衣袖耍賴,擺足了仗著年紀還小,綵衣娛親也不嫌丟人的態度。
國貴與和貴到底有多遺憾,這就是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就算道貴搶到了第一個的位置也沒用,根據家裡的公平原則,國貴與和貴兩個人都有教從未跳過交誼舞的母親的教學原則。
而從未穿過的洋裝問題,鞠子也拍著胸脯說:“全都交給我吧。”
十四歲的鞠子繼承了父親那邊的身高,只是當初“澤越止”的年紀,就和現在的她一樣高了。
冬貴是被伏見義康提醒好幾次後,才在請柬上所寫的日期當天才和澤越止一起去了宴會。
國貴與和貴兩個人雖然口上說著“那天可能會有事情”,但是在鞠子毛遂自薦卻被駁回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