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抱著一種居高臨下的鄙夷之情。
“文武雙全的陛下。”
亮司輕聲的開了口。
他在澤越止和雪穗兩個人的對話時,往往都是默不作聲,可是在必要的時刻,卻總是會說出非常驚人卻又仔細一想,無法反駁的結論。
“——如果僅僅滿足於此的話,整個國家都會分崩離析的。”
“唉——”
澤越止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為什麼那麼熱衷於國家身份的扮演遊戲,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可惜的是,她這個被推上國王寶座的“陛下”,不得不繼續維持著自己的形象,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愚蠢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問題是,澤越止會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也不過是丘比所說的“要去收集離開這個世界的能量”而已。
為了等丘比收集好足以離開這個世界的能量,澤越止等的都快要忘記自己並非這個世界的住民了。
每一個虛構世界,都是那些怪物們為了破壞丘比的修復世界的工作而建立的。
而這一個虛構世界,雖然說離開的條件非常的簡單——只要收集足夠多的能量就夠了。
可離開這個世界所需要的力量極其龐大,這難道不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拖住自己的腳步嗎?
這種時候,澤越止就有些遺憾為什麼丘比不能多帶幾個自己的同族了。
或者說是給自己自我繁殖,多增加一些同類,去加快收集力量的腳步。
澤越止根本不願意去想,自己離開這個世界所需要的能量,全部是那些許下心願的少女們,在被絕望填滿靈魂的瞬間,從希望轉化為絕望所爆發出的力量。
就算再怎麼自欺欺人,澤越止也無法否認,要想完成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願望,就要依靠著丘比將無數的少女推下火坑,推下永無止境的絕望之地。
“陛下,油箱滿了哦。”
雪穗踮起腳,在澤越止的耳旁告訴了他這個事實。
她的呼吸輕輕的掃過澤越止的耳廓,癢癢的,又讓人有些難耐。
若是換做澤越止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一定會不管不顧的將雪穗這樣子的大美女搞到手。
可惜比起生理和心理上的性別問題,澤越止更注重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和未成年人交往可是犯法的哦。”
東大法學部的優等生,堂堂正正義正言辭的回絕了未成年少女對自己散發的好意。
說實話,桐原亮司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他擔心的事情,與澤越止的答案根本不一致。
他才不在乎法律這種東西,倒不如說,正因為在澤越止的身邊,被他伸出的手所救,所以桐原亮司根本不相信完全沒辦法救人的律法。
桐原亮司擔心的,是雪穗如果真的將澤越止追到了手,必然會承受佐伯克哉的怒火。
比起這位懶洋洋的國王陛下而言,佐伯克哉的怒火更是亮司所深深畏懼的事情。
親眼見過佐伯克哉在澤越止面前和身後的反差有多大,亮司就有多畏懼佐伯克哉這個“壞心腸的軍師。”
這已經不是國王陛下輕描淡寫的“壞心腸”了,而是連人都算不上的“惡鬼”了。
‘雖然我和雪穗也沒這個資格這麼說別人。’
。
。
等到三人離開後,在加油站打工的池谷淳一郎忍不住對自己身旁的那位剛剛來打工沒兩天的高中生抱怨:“剛才的三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陛下陛下什麼的,他以為自己是國王嗎?”
那位高中生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輛離開的車,嘴裡唸唸有詞:“真的是陛下啊!活生生的陛下啊——”
池谷發現自己的抱怨非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