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與這對兄妹有血緣關係的法律意義上的父母,被套牢在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之內,讓他們兩個做出了兄妹二人滿十八週歲之前,不會離婚的協議約定。
換言之,到了兄妹二人年滿十八週歲之後,他們兩個就會離婚,而後各自組建自己的新家吧。
而這種困擾對兄妹二人而言,並不足為道。
他們兩人此刻正準備去參加全國大賽的總決賽的路上,如果可以的話,大約在幾個小時後,就能將勝利捧回學校了。
二人都沒想過,這場比賽可能輸掉——這種可能。
除了贏之外,不存在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這種自信他們卻沒有對旁人提起過。
若是讓別人聽到了這種想法,會覺得兩人太過狂妄了——而這一切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一旦開始我可能就停不下來了。”
澤越始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黑色的長髮垂在她的腰側,雖然弄亂了髮絲可她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真到了那個時候……記得一定要提醒我。”
既然被兄長這麼叮囑了,澤越止也認真的點頭應下了此事,“我知道了。”
在澤越始的計劃裡,無論在前兩節怎麼被拉開分數,只要第三節他一登場,那麼就一定會將比分拉到第四節完全提前進入垃圾時間的程度。
“要差多少分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啊。”
澤越止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而後坐在了觀眾席的位置上。
她穿著和周圍所有的學校都不相同的深綠色的水手服,水手服寬大的衣領邊緣用墨綠色的緞帶縫製了兩條邊。
長袖的水手服下裝的墨綠色百褶裙邊剛剛過膝,配上白色的絲襪與墨綠色的小皮鞋,看上去就像是任何一個莊重得體的女校裡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最起碼的,也是那種聽著就是每天早上用“貴安”這種稱呼來打招呼的女校裡出來的學生。偏偏這麼一身校服的少女卻坐在觀眾席上看著籃球賽事。
來看這場初中級的全國大賽總決賽的人自然是不少,偌大一個體育館能盡數坐滿,這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
何況中間還混著不少籃球高校的教練和體育雜誌的記者們呢。
帝光中學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籃球名門,但是他們的對上卻是上一屆的冠軍。
澤越止只是掃了一眼對手學校的校名,就將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海裡抹去了。
反正是會落敗的輸家,自然是沒有記住的必要。
。
。
和監督並排坐在椅子上的澤越始倒是一副從容不迫地態度。
他的表現非常的淡定,這種淡定簡直是與現在的氣氛格格不入。
“監督也好,部員也好,全部都太緊張了。”
澤越始看著首發上場的五個人,眼裡眉梢間含著笑意,看上去俊秀又溫和。
渾然不像是傳聞中的那個行事作風性格都出人意料怪異非常的傢伙。
“我們一定會贏的。”
他將這一種還未可知的事情,說得就像是理所當然之事。
雖然知道澤越始的天資有多高,可一旁的監督卻低聲回答:“不要想得太好了。凡事都會出人意料的。”
“不,這次不會的。”
澤越始說得斬釘截鐵。
“因為啊,勝利女神這次可是站在了我們這裡。”
“她就在場邊,為我們證明這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呢。”
若不是知道澤越始是個無藥可救的戀妹控,白金監督真會認為這傢伙是在說自己熱戀期的女朋友……或者是走火入魔無藥可救的蛇精病了。
“第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