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繪圖這兩個位置後頭寫著的都是清澗寺和貴的名字,插畫的風格看上去也挺相似的,但是澤越止總覺得這不會僅僅是他一個人完成的畫作。
丘比和她扯了一會兒“嗯,說不定會是國貴畫的”,“哦,也許會是道貴的手筆”,“看上去可能會是鞠子的成果呢”這些亂七八糟的句子後,澤越止終於放棄了和丘比繼續討論這些問題的想法。
也不知道為什麼,丘比明明什麼事情上頭都能有問必答,可是在清澗寺的問題上卻用上了各種不嚴謹的修飾詞。
【“你不是科學側的嗎?精確度呢?”】
【“海森堡測不準原理。”】
丘比歪著頭衝著澤越止一笑,在後者忍不住想要抓它的尾巴時,卻向前跑去,靈巧的四肢落在沙發的靠背上,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它的動作比貓更輕盈。
【“切。”】
將手上的童話書放下後,仍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是澤越止。”
“澤越君,我是千之川。”
“班長……怎麼了?”
“我來通知你,學校的修學旅行地點已經定下來了。”
還沒聽完,澤越止就不假思索道:“不去。”
“去京都哦,不用出國呢。”
“我暈所有的交通工具。”
電話那端的千之川利家聽到這個說法,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這個說法太差勁了,換個稍微好一點的吧。”
“懶得想啊。”
“明明是那麼聰明,卻懶得想嗎?”
“這和聰明沒有關係吧。況且,”澤越止只要一想到京都就覺得沒意思,“我只要在東京待著就好了。”
“旅費全免哦,年級第一學校還會給十萬元的獎金。”
“才十萬?”想想以前學校發獎金都是百萬一發,區區十萬已經沒辦法滿足澤越止被養叼得胃口了,“我們學校那麼貧窮了嗎?”
“沒辦法啊。”千之川利家倒是一派從容的安撫著興致缺缺的澤越止,“最近要換屆了嘛,我們學校不要撞在槍口上,想要巧立名目的發錢也是不容易的。”
“說實話,”澤越止眨了眨眼睛,“這錢莫非是學校為了讓我去參加修學旅行才給的零用錢?”
感覺上,就像是找社會上的大叔援交的高中女生,才會使用的那個“零用錢”的念法。
“不,”千之川利家倒是斬釘截鐵的否決了澤越止的“愚蠢猜想”,“這是學校獎勵年級第一的月終獎金。”
啊,果然是“零用錢”。
澤越止又和班長東拉西扯了兩句話,而後才道別掛了電話。
等掛上電話,她看了一眼丘比。這隻粉白色的兔貓正在原地繞著圈,追著自己的尾巴。
這蠢得簡直……一點也不萌。
尤其是在知道這個可愛的外表下面,藏著的是怎樣一副內裡——就會覺得世界的惡意也不過如此。
另外一面,千之川利家掛掉了電話後,扯了扯自己領口的領帶,然後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
“那麼,那傢伙說了嗎?”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士西服,但並非穿女士西裝的裙子,反而是爽利的褲裝。
“少主。”
一旁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低下了頭。
“那個小鬼死活都不承認和戒之手的關係,況且……”
“我知道。”
千之川利家點了點頭,將脖子上的領帶一把扯了下來。
她的父親在她年幼時死於暗殺,她被祖父當做男孩子養大。
當然了,之前留長的頭髮也是作為青春期的小小反抗罷了。
現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