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想看。
沒能看到真是有些遺憾。
“給我的?”
冬貴用點頭回答了妻子的提問。
澤越止很高興的點點頭。
冬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笑容。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門,可每次都會趕在睡覺的時間前回來,每次都為妻子帶回來一件禮物。
有時候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有時候則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時候則只是花園裡帶著夜晚露水的一束鮮花。
在她的壽命還剩下四天的時候,冬貴在她開啟八音盒時,突然間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啊。”
“止”看著自己的丈夫,將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冬貴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間對她抱以了那麼強烈的目的性。
幾乎是用自己的一無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討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於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親快死了,而她的父親還一無所知的沒事人一樣夜夜縱情。
“如果媽媽突然去世了怎麼辦!”
這一句質問讓冬貴終於注意到,讓他習慣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見到、讓他習慣使用“家”這個詞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對他而言絕對不可以。
為了留住她,他想盡了辦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親的作為了。
“爸爸,你為什麼要送媽媽就連你自己都覺得可有可無的東西?”
冬貴恍然大悟,在從未長久關心過的小女兒的指點下,磕磕碰碰的學了邀請跳舞的舉動,邀請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澗寺家的花園裡,伴隨著花香與八音盒的樂聲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後,八音盒忠實的重複著相同的曲調,而“止”靠在丈夫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感覺到了他的手足無措。
從未被人依賴的冬貴在成婚二十多年後,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是應該做一個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
這對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止”根本不需要冬貴負擔起這種理所當然的責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對冬貴說。
冬貴迷茫的看著她,乾巴巴的回答:“嗯。”
她開心的告訴他——
“國貴說,這是很好的話呢。”
冬貴只能附和:“哦。”
.
.
送妻子回房睡覺後,冬貴在門口見到了國貴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視線。
“國貴。”
冬貴出聲,叫住了自己的長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重複了這句話。
國貴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一副被羞辱了的氣昏了的模樣——
冬貴對他的心情一無所知。
當然,他也無意知道。
“止說,這句話是你告訴她,是很好的話。”
他往兒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一無所知的。
“這是什麼意思呢?”
國貴的臉色一下變得刷白。
“日本語翻譯的I love you。”
和貴一副“我快昏過去了”的表情,他捂住臉,將真相告訴了自己那無藥可救的父親。
冬貴追問著國貴:“I love you……是什麼意思?”
國貴掉頭就走,而和貴揮揮手,告訴冬貴:“我可不想對您說這句話。”
他也丟下了父親回了自己的房間。
鞠子拼著“就算被菊子阿姨罵她也要偷偷出門”的打算,好心的給父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