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遊戲,只要看看對話點點選擇框就好了,自己面對的也不是被既定劇情所框架住的角色,而是真正的擁有自己只能的人類——這種程度的AI,任何一個遊戲公司都沒辦法下血本去做。
她的一舉一動都與各種數值掛鉤,怎麼做不到最好?
噩夢級別的前傳她都打穿了完美結局,更何況是現在的這種在好感度滿值的情況下去刷完美結束?
聖盃什麼的,她是手到擒來。
“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金髮的王者面容上滿是哀傷。
“我無法忍受因為我並不在意的事情,失去你們中間的任何一人。”
“可是!”
高文不敢當著當事人的面提當年那幾近無恥的羞辱之事。
面前的少女如何寬恕做出背叛偷情之事的蘭斯洛特和格尼薇兒,第一位向她宣誓效忠的高文就越是無法忍受這兩個人居然還能那麼安穩的活著。
“沒有可是啊,高文。”
本是意氣風發的面容上被哀傷所佔據,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動搖過自己的信念。
“我沒辦法給格尼薇兒生為母親的幸福,但是蘭斯洛特可以,我從未告訴過別人,我多麼高興能夠看到格尼薇兒知道自己要成為母親時,臉上所泛出的光芒。”
擁有著無可動搖的“全國第一美女”地位的格尼薇兒,卻在山崩地裂的畏懼之中誕生了名為“母親”的責任感。
那份強烈的畏懼中摻雜了“義無反顧”的勇氣。
這讓澤越止打從心底感到愉悅。
她視作花瓶的美女居然在成為了母親後,擁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決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多麼的有趣。
“吾王……”
澤越止伸出手,揉了揉高文的一頭金髮。
她就像是還在自己的世界時,揉著隔壁鄰居家的那條大型的金毛尋回犬一樣——面帶溫和的微笑。
“我很高興啊,能在這個時刻告訴高文你這件事情。雖然我們只是英靈座上下來的分身,但是若是英靈座上的本體見到了化作書冊的分身記憶裡所記載的這段對話,能夠排解掉‘高文’心中的遺憾,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啊,陛下。”
高文嘆息著低下了頭。
而澤越止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文,不負自己騎士的榮耀,堂堂正正的決一勝負吧。”
“要和吾王對決嗎?”
高文苦笑著抬起了頭。
“我生前可從來沒有贏過您啊。”
“以前只是比試。”
澤越止微笑著鼓勵自己的騎士。
不會讓人感到上位者的疏離,不會讓人覺得不近人情的冷酷,不會讓人覺得如同機器般無情。
她一直都是正確的、和善的、仁慈的,平易近人的。
值得信賴的國君,值得被臣子們託付榮耀和生命的國君。
要做到這一點很簡單,再容易不過了。
她最擅長做出這種的角色了。
“我相信,高文一定比生前更有進步的。”
澤越止衝著高文無邪的笑了起來。
正是這份從幼年到臨終之時都不曾改變的、純粹的無邪笑容,讓再傲慢無禮的騎士都能低下自己尊貴的頭顱,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所用。
。
。
沒一個人會拒絕的了這樣的王者。
圍觀著Saber和自己昔日的臣下對答的衛宮切嗣,在心中做出瞭如此摒棄感情的判斷。
他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居然有第八位英靈以Archer直接登場,但是這不是什麼好事